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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沈清棠反过来安慰她。
直到前两天沈清棠抓了只野兔,兔皮洗净晾干后,她重新给沈清棠缝了一双兔皮鞋底才稍稍好些。
明知道沈清棠多不容易,她还跟妯娌一样,惦记起了这些钱。
想到这里,李氏抹了把脸,提着包袱走到沈清棠身边,护着她,转脸对着沈家人。
“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我和沈屿之还活着,给母亲尽孝这事确实轮不到棠儿。
我和你们一起带母亲去医馆,哪怕是给大夫磕头,也让大夫先把母亲的病看了。
看病的钱,先欠着医馆,三家平分欠款,总可以吧?”
没有人回她。
不管沈家大房的人还是二房的人,只是想找三房要钱。
毕竟老太太身体不好是年纪大流放所致,现在只是需要慢慢调养而已。
人群里又一道拔高的声音。
“我就是郎中。
若是不嫌弃我医术不够好,我可以给令母看病。
就冲这小娘子的面子,我允许你们赊账。
三兄弟联名签借条。”
沈清棠闻言忙起身朝发声的方向福身行礼,“谢谢大夫!
您的恩情,清棠铭记。”
大伯二伯齐齐朝自家婆娘使眼色。
二伯娘左瞧右看,装没看见自家夫君的眼神。
大伯娘只得开口,不是回郎中还是朝李氏道:“三弟妹,我瞧你这衣裳都是新做的。
若真没钱哪能做的起棉衣?既然有钱,咱们又何必去跟人家大夫赊账?要不然这样,你们先拿钱给娘看病,算我们两家借你的可好?”
李氏这回反应快,“大嫂,咱们到北川,县衙就给咱们发了一套衣服。
我们在山里不比你们在城里,那么冷不穿棉衣就冻死了。
再说我们的棉衣也是沾清棠的光。
我们现在穿在身的棉衣,等开春清棠生产,还得拆了给她做被褥生孩子用。
没办法,我们现在真是没钱。
不像你们,棉衣外面还能套一层体面的单衣。”
大伯娘被噎了下,没想到一向文文静静不善跟人争吵的三弟妹也变得这般伶牙俐齿,气得不行。
还没等她想好应对之词,就听见沈清棠道:“大伯娘,二伯娘,虽然我身为孙辈,但是我也愿意为祖母尽孝。
不过我能力有限,能做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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