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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厚厚的黑色围帐一道女声淡淡道。
“得咧!”
“把这些个东西都抬走,人放了。”
“是!”
一行人抬着三公子的“嫁妆”
又是唱又是喝,骑着马浩浩荡荡的走了。
……话说这一伙人到底是个什么来路怎么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嚣张呢?晟武元年,多地大旱,颗粒无收,一伙流民聚齐起来打家劫舍,抢夺粮食,在官府的围剿之下有那么几个逃了出来,这其中便有匪首赵安花和匪首程二蛋。
他们跑到了这无人问津,地处偏僻之处,靠着打劫来往客商的活计到让他们日渐壮大起来,两人也是改头换面一个叫赵月常,一个叫程薄云,拉起杆子建了花程寨。
这些人在山上又是开荒又是垦地,几年下来到也不用靠打劫来往客商过活了,山上的田地野食已经够他们生活,所以到有好些年没有出来了,这回怎么用重操旧业了呢?而且还把人一起给绑走了?一路都沉默寡言的刘公子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这边程薄云带着兄弟们回去后又是料理酒宴,又是张灯结彩,这寨子里的房屋檐舍都挂上了鲜艳的大红灯笼跟红绸,旁边还有几个人拿着喇叭咿咿呀呀的吹着欢快的迎亲曲,看起来倒像是谁要成婚了一样。
听着窗外的礼乐声,带回来被两只手一边一个被绑在床架子上的刘公子陷入了沉思,他低头看见自己胸前的大红花,再抬眸看了看遮在头顶的大红盖头,心中突然有了个不好的念头。
难道,他们想劫色?不对啊,他们的行规八斩条里面,不是调戏妇女者斩吗?忽的后背脊梁骨一阵凉意,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再也维持不住刚刚气定神闲的样子,吓得赶紧挣扎起来。
“啪嗒~”
门开了,一个头上系着红绸的小厮被推了进来。
小厮看了一眼身后又被立马关上的门,又看了看坐在床上双手被绑住的新郎官,顿时眼泪婆娑的跑过去跪在那人的腿边哽咽道:“公子?公子是你吗公子?”
“是我,快帮我把这红绸解开。”
男人声音低沉悦耳,听起来到确实个俊俏的公子哥。
在门外偷听的程薄云偷偷给赵月常比了个妥了的手势,眉飞色舞,喜笑颜开,那小眼神仿佛在说:快夸我吧,快夸我吧,看我厉害吧,一下就给你抢了个如意郎君,哈哈哈。
赵月常淡淡瞥了他一眼,眼里也带了几分赞赏的意味,这个小废物总算是办成了一件事,这才有二当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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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旧穿着那身黑袍子,从头到脚裹的严严实实,只听得一道中气十足,飒爽爽朗的女声道:“好好看着,别出差错。”
“得咧!”
程薄云那张清秀俊朗脸的脸上满是献媚,生生破坏了他本来也算翩翩公子的气质。
“老大,您赶紧去换衣服吧!
错了吉时就不好了,这我看着,您就放心吧!”
程薄云边走边送赵月常道。
“嗯。”
赵月常垫脚回头又瞥了一眼屋里,黑纱遮盖的面容下隐隐勾了勾嘴角,然后踱步走了。
程薄云见人走了改了先前那一副谄媚的样子,眉眼间带了几分阴鸷看了一眼房间,仿佛能透过房间看见里面的人一样。
他挥了挥手,唤来了两个兄弟,故意高声道:“好好照看刘公子,今天是我们花程寨的好日子,要是有人捣乱……”
说到这他顿了顿,轻笑了一声,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十分清楚,“一律吃刀子,不必留情。”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屋内正打算刘公子解手上红带子的小厮闻言身子僵了僵,手不自觉的开始打颤,为难的看了一眼盖着红盖头的人,“公子……”
“要不,要不您就委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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