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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真的,你可真没见识。
白瞎了我和你好这几个月。
我还能害你不成?”
“二十两,这也太多了,那丫头瘦黄瘦黄的,能卖上这个价?”
司凌的父亲依然有些狐疑。
“哎哟,这城里头有句话,叫美人在骨不在皮。
我还能蒙你不成?这丫头片子眼睛大,睫毛长,脸蛋儿小,就是个美人坯子,我不会走眼的。
不行啊,我明儿带你去那司州城里的相思坊,让我那老姐姐瞧瞧,也叫你安心。”
男人仿佛坠入了蜜糖编织的美梦里,二十两银子就像高悬在他头顶的肉饼,让他时时刻刻地想着,就连在寡妇身上耕耘时,也心不在焉。
直到事了时,才意识到今日是何等丢面儿。
寡妇见他没有心思,倒也不怪罪他今日表现不好。
男人想着女人承诺给他的二十两银子,无比殷勤地伺候女人洗漱。
这倒是从未有过的,她的那些相好无不是提上裤子就走的,寡妇心中对男人又多了几分赞赏,想不到这个在她几个姘头间显得平平无奇的男人,倒也有几分可取之处。
这么些年了,她那些相好嘴上是蜜里调油,但是却从来没谁真的想娶她过。
她一个人活了这些年,屋顶漏了没人修,儿子皮了没人打,也该有个依靠。
第二天,父亲告诉司凌说,今日带她去赶集。
这一日并非初一也非十五,司凌不知道,父亲是带她赶哪门子的集。
她心中瞬间升起了几分惶恐不安,她下意识地想到了装病,但是在父亲的威压下,“我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
这几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走到村口时,张寡妇已经等在那里了。
她亲热地捏了捏司凌的脸蛋:“这孩子,长得真俊。”
父亲想着那即将到手的二十两银子,慈爱地拍了拍司凌的肩膀。
“你和你那婆娘都不俊,咋生了个这么俊的小丫头。”
张寡妇调情似的夸道。
父亲傻呵呵地笑着,鬼使神差地说:“我那婆娘不俊,都能生这么俊的丫头,你要是给我生,那不得生个西施潘安出来?”
和夫死不再嫁的贞洁烈妇不一样,男人老婆死了不再娶终究是要落人口实的,特别是街坊邻居都知道家里是个什么情况,像男人家,一看就是娶不起老婆才打光棍的。
但是如今,有了那从天而降的二十两银子,他又怎么会娶不起一个二进门的寡妇呢。
司凌和母亲感情不深,却听着难受,不禁低下了头,仿佛这样就能少听些两人的调情。
“谁答应要嫁你啦,要是不诚心的,我可不要给你生孩子。”
“诚心,自然是诚心的。”
男人憨憨地笑着,倒真像个老实的庄稼汉。
还未踏进相思坊的门,司凌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虽然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烟花之地,但是闻着空气中的脂粉气,看着还未开张画眉梳妆的姑娘们,她又怎会猜不到这是什么地方。
李寡妇笑盈盈地搂着她,送到老鸨面前。
老鸨面相比刻薄的李寡妇温柔和善些,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司凌:“年纪大了些,来不及学唱戏了。
学舞也晚了点。”
“那便唱曲呢,这孩子声音蛮亮的。
而且这长相,小脸盘子,大眼睛,不刚好接那个碧桃的班儿?她今年都多大啦,二十五了吧。”
“长相确实不错,在我这养几年,是个讨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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