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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霁川知道来着不善,有些愠怒地看着眼前的来人。
“封霁川是吗?”
谢珩看着他,拿出画像和真人比了比。
画像上看不出来,真人怎么长得有点像他那个倒霉师弟。
“你是何人?”
封霁川皱着眉又问了一遍。
“你娘让我来把你带回去,没什么事的话,就赶紧走吧。”
谢珩并不想理会这个没事给人找事的小少爷,尤其是他那张看着就很欠揍的脸和不厌其烦的问题,和十五六岁时候最招人烦的楚悬简直如出一辙。
他拿出公主府的令牌亮了亮,示意封霁川赶紧跟上。
“这确实是我母亲的令牌。”
封霁川盯着那一块令牌,神色专注地看了许久,直到谢珩几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才点了点头,低声说道。
“但是仙长,我不能跟你回去。”
他小声但是坚定地说。
中邪了?谢珩心道。
“我有负皇恩,有负爹娘。”
小公子跪在地上,向东庄重地叩首三次。
“但是我与阿凌两情相悦。
爹娘还年轻,还能再生儿育女,阿凌她只有我了。”
他不说还好,说了之后,谢珩马上就注意到那个隔着床幔躺在床上的人影。
他捻了个诀,床幔掀开,是一个和温致宁别无二志的偶人。
这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至于封霁川,打晕带走吧,人活着就行。
谢珩无意跟他废话,提起剑柄就要揍人。
“仙长!”
封霁川拉住了谢珩的袍袖,“我和阿凌两情相悦,我已决意此生与阿凌生死与共,望仙长成全。”
“你可知她作恶多端,曾夺去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
“我知道。”
封霁川垂下眼眸,“但是阿凌身世凄楚,身不由己。”
谢珩甩开了他的手:“掳走数十个少女生剥其皮害她们性命,也是身不由己?”
封霁川怔了怔,原本跪直的身子瘫软在地上。
他是读惯圣贤书的人,这些人命太过沉重,他望着妻子熟悉的面庞,牙关轻轻颤抖。
“仙长,我知道阿凌罪无可恕,但是我腹中已经有了阿凌的孩子,求仙长看在孩子的份上,饶阿凌性命。”
“胡言乱语,”
谢珩冷冷扫过他一眼,心中已经认定此人是中了邪,“你是男子,男人如何能怀孕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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