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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去!”
徐昇平忙不迭爬起来。
三楼厢房,灯火明亮。
时隔两年,再次看这位小陆大人的模样,还是要夸一句生得真好,戏文写的玉山照人,丰神俊朗不是夸张。
不过青年的眼角眉梢像罩了层冰壳子,街上大姑娘小媳妇想丢帕子香花,估计是没胆儿的。
徐昇平乱糟糟走了个神,被陆执方唤回。
“宝瓶原本放在何处?”
“就这儿,这张桌子。”
“没遮没挡,就放着?”
“丢镖丢怕了,好端端锁在箱子里的东西都能不见,光秃秃放着一眼瞧见,我能安心。”
徐昇平脸色再度郁卒起来,光秃秃的也丢了。
陆执方开始问他失窃时的更详细经过,包括失窃前后一众镖师的方位和看守安排。
他一边问,一边检查闭合的两扇窗,连桌布都掀开看过一遍。
最后,视线落在了屋顶横梁上。
荆芥足尖一点翻上去,“爷,横梁没有异常。”
陆执方视线没动:“看屋顶。”
荆芥翻身而下,出了厢房,不多时攀上驿站三楼的屋顶,掀开了一片瓦,声音从头顶远远传来。
“爷,这有瓦片松动的痕迹。”
“几片?”
“只一片。”
荆芥揭开,漏开的一角不比巴掌大多少。
他花了些许时间才返回屋内,手掌都是灰,捏着一团物什,“爷,屋顶烟囱找到的。”
陆执方接过那物什,在油灯下分辨,是一团弯曲打结的银白色绳索,末端系着个小勾子。
徐昇平跟着琢磨:“小陆大人,这是何物?”
“钓宝瓶的勾。”
徐昇平见了鬼般,两手纳闷地比划起来,“宝瓶有这般宽,屋顶瓦片大的洞,它出不去啊!”
“没钓出去。”
“那……那钓去哪儿了?”
陆执方修长的手指已经顺一段鱼线,用铁钩卡着桌上白釉酒壶的耳柄试验。
酒壶半满,被吊起来,徐徐降到及地距离,再猛地一甩荡。
“哒”
一声,酒壶在桌底落地,稳稳立定。
细线小勾松脱,拽出,勾起桌布边缘,把酒壶严严实实遮挡了起来。
徐镖师的脑子也“哒”
一声,天旋地转起来。
花瓶失窃时,他迷迷糊糊听见了极相似的声音,此刻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陆执方替他说了:“调虎离山。”
徐镖师胸口翻腾,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按这意思,他以为宝瓶失窃时,其实还在房内,不过被钓到某个隐蔽的角落,比如桌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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