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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远房表舅,此番是要去高国边境走商,路过平南营便送了我与你妹妹一路。”
韩氏说着是表舅,实际那关系却是隔了十万八千里,至少宗延黎全然不知此人,面上却还是客气唤了声:“表舅。”
“不敢当不敢当。”
甄德惠连忙回礼,他走南闯北的做生意这么多年,什么亲能认什么亲不可攀还是分得清的。
“这位是我家中妹妹家的长子,姓卫名松鹤,如今在京中巡防营做个廷尉侍郎。”
甄德惠转身介绍起那年轻男子,瞧着年岁与宗延黎相近,亦是样貌堂堂正对着宗延黎行平辈之礼道:“小将军。”
“这般年轻便做了侍郎?”
宗延宏图哈哈一笑,夸赞道:“真是年轻有为啊!”
“得家中帮扶而已,比起诸位将军战功赫赫,实在不足挂齿。”
卫松鹤很是谦逊说道。
“那廷尉司可不是轻快活儿,刑狱内都是苦差事,卫侍郎不在京中做官,怎跟着来了此处?”
宗延宏图坐去了宗延宏景手边,端着茶水唤了众人入座,转而拿出了长辈的姿态问话了。
“一来是寿西郡内有两个案子,我接手过来查案,二来也是听闻了宗延大将军之威名,前来瞻仰学习一二。”
卫松鹤姿态谦逊,答话从容,说话间微微转头看向宗延茵两眼,似有些不太好意思。
宗延黎看着眼睛都绿了,放在膝盖上的手捏紧又捏紧,那瞥向卫松鹤的眼神都像是透着杀气。
宗延飞翼看的直咳嗽,忍不住在凳子下伸脚踢了宗延黎一下,像是在警告他忍着点!
,!
宗延宏图倒是把能问的话都问了,这卫松鹤父亲乃是学士府出身,说是书香门第不为过,虽母亲出身商贾却也没什么不好的,卫松鹤做了这廷尉侍郎,虽有几分家中帮扶之意,却也是个有本事的。
其谈吐有礼,谈及刑狱之事更是有所见解,看得出来父亲和母亲对其皆是满意。
“阿茵,你随我出来。”
宗延黎按捺不住,唤了宗延茵出了帐外。
“那卫松鹤此人你知道多少?”
宗延茵眨了眨眼摇头,有些不太好意思咬唇说道:“卫家上门说亲之时我见过两次,私下并无什么交集,倒是那卫家郎君隔三差五送了许多东西来府上。”
“阿兄觉得他不好?”
宗延茵仰头看向宗延黎,她始终没点头这门婚事,便是要让自家阿兄亲眼见见。
此番韩氏来此,那卫家也不知是废了多少心思,才找到了甄德惠做这个牵线的人,又让人在廷尉司打点,叫卫松鹤领了这差事来此。
不说别的,倒是够上心的。
宗延黎大约是关心过度,总是放心不下,思量许久还是决定亲自去会会那卫松鹤。
“卫侍郎既在刑狱办事,想来腿脚功夫不弱,你我来过两招。”
宗延黎也不跟他客气,直接点了人上了校场。
“……”
宗延宏景看着自家孩子这阵仗都有些替卫松鹤捏了把汗。
“我阿妹身边不缺什么好男儿,若连半点本事都没有的,如何护着她。”
宗延黎神色冷然,瞧着卫松鹤满脸都像是在询问,你行不行?“阿黎不可胡闹。”
宗延宏景故作严肃训斥了两声。
“不妨事。”
卫松鹤倒是很有骨气站起身来道:“我早听闻小将军之威名,虽心知定然不敌,却还是想领教一二。”
宗延黎扬了扬眉,见他能如此干脆应战,倒也算个男人。
宗延飞翼凑去宗延黎身边道:“你可别把人当你手下的兵将下死手啊!
收着点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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