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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侧身对着宁池俯身拜道。
“原来你就是宗延黎!
?”
宁池这下倒是真的震惊了,随着舅舅来圆石关,还未抵达便已经从四处听到了关于宗延黎的各种战绩,就连皇上在朝中都夸赞了两句。
宁池此番赖着舅舅将他带来圆石关,在军中这些时日已经不知听了多少宗延黎的故事,愈发是对此人好奇。
心中不知设想了多少次,定要与之斗上一场。
可惜宗延黎负伤养病他始终不曾得见,谁能想到他惦念想了这么久的人,竟是以这样普通的方式,碰面了。
宁池呆愣在了原地,随即略微退后了半步,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盯着宗延黎看了半天,实在是看不出来眼前这除了样貌俊秀的宗延黎,到底哪点像是旁人口中那阎罗将军啊!
宁池略显困惑:“咱们军中还有第二个宗延黎?”
宗延黎一笑,眉梢带着几分笑:“若你要找的是平南营中军主将宗延黎,那大概就是我了。”
下方斗将再度开始,可是这一次的宁池却是无心细看,频频回头看向宗延黎,似是有满肚子的疑惑要问,偏偏这第三场斗将正激烈,若是打输了,势必要迎敌,自然不敢分心。
好在秦无究身边都不是俗人,这第三场斗将险胜而归。
袁横端坐军阵之中,遥遥望向圆石关方向,似是有几分忧心皱眉说道:“收兵吧,斗将败下以至士气低迷,若再行攻城于我军不利。”
那守城之军可是秦家军,若秦家军没来,还是宗延宏图领兵守城,即便是斗将败了袁横都会发动攻城。
所谓斗将,一则是提升全军士气,二则也是为扬名而行!
凡领军之将,哪个不想得虎将猛将傍身?如今两方兵马相差拉近了,袁横不敢再贸然强攻,因而下令收兵暂退。
“此番领兵来援的是秦无究,今日那斗阵第一场上的小将是谁?”
袁横转首询问身侧之人道:“我端看那小将,出的剑招亦有几分秦家风范。”
“许是秦家小辈。”
徐英豪也认不出,只如是说道。
“嗯……”
袁横略微点头似有几分深思。
秦家多用重剑,袁横会注意到宁池也不奇怪,不说他斗将如何,光看那重剑就不同寻常,故而袁横才会想到这恐怕是秦家后辈。
圆石关内秦无究领着诸位将领回到了主帐之中,对着两位出战的将领褒奖一二,留了宁池下来问话道:“今日观了战局,你有何见解?”
宁池有些脸热,低下头来道:“还请舅舅指点。”
秦无究端坐主位,看着宁池说道:“你虽在父亲手下习武,于京中年轻一辈当是无敌手,却也要知道行军打仗从来不是武艺高强就够了,今日斗将你虽是赢了,但是你知道你为什么能赢吗?”
宁池迷茫了,赢就是赢了,还有为什么赢?秦无究转头看向宗延黎:“宗延黎你说。”
宗延黎:“……”
她真是不想搭话,微微抬眼看向自家二伯,秦家训斥小辈为何将他们留下,这不是让这小公子丢脸吗?宗延宏图垂着眼不吭声,宗延黎有些无奈,闭了闭眼说道:“秦大将军刚刚来援不久,庆国必定已是得了消息,故而此番才会城下叫阵,看似为的是攻城而来,实则是想探探我军虚实。”
“那第一位上阵斗将之人分明只是个探子。”
宗延黎抬眼看向秦无究说道:“庆国此行便是要确定我军来援何人,摸清底细方才好行攻城之势。”
“依末将之见,今日无论斗将输赢,庆国都不会攻城,至多佯攻一二便会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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