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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时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很有耐心的戏弄。
他从椅子上起身,拾起地上的衣物为她穿上。
岑听南本以为他要放过她了。
却听他凉津津地开了口:“外头凉了,回屋,再算算你不信我,以及邀了郁文柏来府中这事儿。”
岑听南:……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爱算账的男人。
岑听南是被他横抱回房中的。
一路上遇见的丫鬟小厮们都嬉笑着低下头去,喋喋不休议论相爷同夫人感情好的声音都传进她耳朵里头了。
岑听南揪着他的衣襟,咬牙问:“相爷治家不严,下头人议论都不管管么?”
“嗯。
管不过来。
只管你一个。”
顾砚时神色不变,带着点嘲弄来逗她,“娇娇儿如今连实话都不让人说了?”
小姑娘又不说话了,偏过头去,眼神里带着熟悉的不服气。
这股傲气引得顾砚时心头发痒,低下头,追着她的唇去亲她,要把她亲服气似的。
“哪有刚训完人就又亲的。”
岑听南扭头瞪他。
顾砚时弯了点眼,带着不容置疑:“谁让我喜欢。”
不光亲这里,别的地方,他也想亲一亲。
若不是怕她着了凉,只那单薄雪白的脊背,半遮半掩的露在空气中,可比什么盛放的花儿都要来得美不胜收。
可惜不能多瞧。
顾砚时在心头可惜地啧了声,大步迈进房中,将岑听南摔进柔软的床帐中间。
整个人连带着欺了上去。
山一样囚着身子底下的人,冷着眉眼看她:“还差我三十藤条,想好求饶时说什么了没?”
岑听南脑子“轰”
的一声炸开,脑中好似千万朵火树银花迸裂。
藤条?那东西可比戒尺疼多了!
岑闻远从前同人打架见了血,爹爹才会祭出这东西来抽他,抽得背上都是血痕才肯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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