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忿忿道:“这是奖励,傅苔岑,仅此一次,下次别想。”
傅苔岑正要抬腿跟进去,却被抢先一步关上的玻璃门隔在了外面。
不过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深感遗憾,或试图闯入,只是屈起一条腿悠闲地靠在门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很快里面响起淋漓的水声,洗了没两分钟,淋浴间的玻璃门哗啦一声被拉开,水汽瞬间涌了出来。
浑身湿淋淋的夏赊雨站在那里,气愤地看着似乎早就有所预料的傅苔岑。
“这个印章为什么洗不掉?!”
“抱歉,忘了说……”
傅苔岑缓慢勾起唇角,视线落在夏赊雨水珠遍布的漂亮屁股上,“上午在文房店买的,防水印台。”
【作者有话说】有大幅删减给我一个亿夏赊雨实在没脸见人,晚餐是让张伯直接送到房间吃的。
并且在他的极力坚持下,傅苔岑没有将弄脏的床单假手于人,自己拿去塞进洗衣机洗掉,又让张伯送了干净的来换,借口说原来的床单被核桃跳上来弄脏了。
晚间冯也荞过来告别,她有别的行程安排,要提前离开泾县。
而傅苔岑有事路过合肥,便和夏赊雨订了第二天上午的飞机返程,因此一大早便要坐车出发。
夏赊雨没想到经过前一天的不欢而散,傅松义竟还愿意出来送行。
只是这时候夏赊雨再见他,早就没有之前那么自在,见到人之后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伯父”
。
临行前又发现前一日买的宣纸毛笔忘记拿,傅苔岑回房间去取,留夏赊雨和傅松义站在院子里。
太阳还升得不高,天井里薄薄一层日光,把人影拉得狭长,傅松义不时捻动手指往水缸里投食,金鱼蜂拥而上,款摆摇曳,尾鳍将水面拨起粼粼波光。
夏赊雨是做商务出身,任何一句话到他这里也不能砸到地上,哪能容得下这么长久的寂静,所以尽管忐忑他还是主动开口寒暄:“爷爷还在睡觉?”
“嗯。”
傅松义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说,“当然,也可能还在生昨天的气。”
发现这父子俩都有一句话噎死人的功力,夏赊雨语塞。
“我有一句话想提醒你。”
傅松义忽然说。
夏赊雨站直了些:“您指教。”
“你应该了解苔岑,他是个没长性的,就制笔这件事,他从小做到大,说不干就不干了,你有什么把握他一直跟你在一起。”
傅松义说,“我不是那种两头劝,背地里搞鬼的人,我只是要你好好想一想,别一时冲昏头脑。”
“您吓了我一跳……”
夏赊雨淡笑了下,“我以为您要说送我一个亿,让我离开傅苔岑,我还在想,如果是这个条件,还挺有诱惑力的,我真不好拒绝。”
“……”
这化解方式倒是四两拨千斤的,傅松义突然发现面前这个年轻人也没他想象的那么容易说动了。
“刚刚是玩笑话。”
夏赊雨收敛了神色,“伯父,真要说的话,可能有点冒犯,我有两点不太同意。
第一是傅苔岑不是没有长性,他只是太有长性,所以一切有悖于他认定的事,他都没办法屈服。
当然这可能是缺点,也可能是优点。
第二是我没打算当那种怨偶,一辈子怎么样,不一辈子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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