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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霎时间,边尔若的脸再次布上阴霾,抑制自己的呼吸,手指冰冷地覆盖在他的脖子上,“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他不明白边尔若怎么情绪就莫名失控了,以防自己被掐死,他抓住边尔若的手臂,伺机告状:“是凯瑟琳的oga弟弟说的,前几天我在供水间打水,他突然从外面冲进来,红着眼睛跟我说你中枪了。”
“他的态度和语气都很不好,不仅指着我的鼻子说你受伤是我害的,还推我,害我撞在供水的机器上。”
“腰都撞出淤青了,好疼。”
他良久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和边尔若说话,微微蹙着额,越说越委屈,带着一点很不好察觉的依赖。
边尔若面色缓和不少,松开手,毫不留情地揉搓他白面一样的脸:“又要哭了。”
“这么疼吗。”
尤葵忍着推开他的手的冲动,说:“没有要哭,当时很痛,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见尤葵龇牙咧嘴地任他揉搓,他停下手,破天荒解释:“不是你害的,没必要听他乱说。”
“跟你没关系。”
如果是洛达西说的,倒也不奇怪,只不过,这种屡次擅自主张的行为的确需要找个人好好帮他改正改正。
既然连最起码地控制自己的行为都做不到。
“诺德夫妇不知情,又没有司机备车,那你是怎么来的。”
边尔若皱着眉问。
在诺德家族,所有出行都需要经过允许,包括去上课。
在这其中,除去诺德夫妇和费斯,其他人均等同于笼中的鸟,没有属于自己的自由。
只有习惯和妥协。
尤葵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倒被他的话有所惊吓到:“糟糕!
我还要去学校,得先走了。”
他清楚学业对尤葵的重要性,坐起身,彻底放开尤葵,尤葵也不想再耽搁下去,匆匆忙忙说了一句再见,便离开了。
边尔若缄默地目送他的背影,庆幸自己没有问出那句话——你对我和洛达西之间,就没有一点想问的么。
罢了,想必他也未必在乎这些琐碎的事。
如同此刻这般,恨不得逃离才是真正的他。
尤葵并不是不想回答边尔若的问题,是他确实拖太长时间了,本来只是确认边尔若有没有事,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多突发情况。
他在路上匆忙叫一辆悬浮车,吩咐司机会距离城堡两百米的位置停下,趁侍卫不注意,溜到城堡后院,重新钻进那个只能堪堪容下一个oga的洞口。
然后在诺德夫妇醒来前,成功回到房间。
照着洗手间的镜子,他仰了仰脖子,上面干净一片,什么痕迹都没有。
难怪当时没觉得疼,原来边尔若没有用力。
莱里和尤葵信守承诺,谁都没有将对方想要保密的事情告发出去,至于洛达西,就无人知晓了。
大概知道自己闯祸,嘴巴同样捂得很严实,除了国家基地的人以外,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
一周时间过得很快,对诺德夫人而言则有些漫长,越是临近边尔若回来的时间,她越是焦灼、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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