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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仅比起南羽白露出的一双艳丽眉眼,却显得精致不足,寡淡有余了。
“你昨夜有看到我的脸?”
南羽白心下一惊。
谢宝容摇了摇头:“没。”
昨夜他陪同祖母谢蕴之过来给南羽白看病,但南羽白躺在床上,厚厚的帘帐层层叠叠地垂下,遮掩住了他。
只从里头伸出一只手搭在床沿处,让祖母把脉诊断病情。
南羽白心中稍安,他笑了笑,好奇地说,“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好看?”
他明明都没见过自己下半张脸。
谢宝容道:“因为你的眼睛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眼睛。”
南羽白又道:“说不准面纱后面,我长得很丑呢?”
谢宝容脱口而出:“因为女君昨夜说你是个漂亮的小可怜。”
南羽白闻言睫毛轻颤,慌里慌张地移开了视线。
他不自在地侧过脸去,弱弱地道,“......不要胡说。”
谢宝容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昨夜的一幕。
俊美得如同谪仙的女君坐在床边,小侍就跪在她身旁端着水盆。
她按照祖母的要求,一次又一次地将巾帕浸湿、拧干,探身进入帘帐替南羽白擦脸擦手,以图降温退烧。
昏黄的烛光影影幢幢,通透的白色帘帐上映出女君挽袖倾身的高挑身影,挺直的脊背如同参天大树般坚实可靠,散发出令人心安的气息。
偶尔帘帐里传出男子痛苦的低吟,女君还会压低声音回应,轻柔得过分,深夜里莫名透着股缠绵的味道,叫谢宝容听得面红耳热,回家后一夜没睡,满心满眼都是女君的模样。
她的一举一动仿佛深深烙印在他脑海里。
天知道他听到女君要祖母再过来诊病有多高兴,他早早便起床梳妆打扮,期冀着今日还能见到她。
可是......
看着南羽白慌张的羞涩模样,谢宝容觉得异常刺眼。
“公子年岁几何?”
南羽白轻轻“啊”
了一声,不知道谢宝容为什么问他这个,但还是如实道:“我十八了。”
谢宝容眼神忽的一亮:“那我确实该唤你一声哥哥。”
他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看上去有些骄傲,“你比我大三岁。”
南羽白心里觉得有点不适,男子的年龄是大忌,尤其年龄大的一方更加不喜谈论这个话题。
谢宝容只是问一问,他不计较,可对方怎么能明目张胆地说他年纪大?
这无疑带了几分攻击的意味。
男子不比女子,若是过了二十还未成家,便成了老男人,这辈子很可能嫁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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