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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善姑姑瞅了儿子一眼,“你这几日干什么去了?”
“陪徐奉回了滦州一趟。”
裴宥山说。
静善姑姑点点头:“不是去干什么就好,你近来总是神神叨叨的,不过倒是不惹祸了。”
怎么又这么说?裴宥山心里委屈,静善姑姑站起来:“王妃还等我回去,你照看世子吧。
世子这些日子一直等你回来呢。”
一提这个,裴宥山便说不出话来。
等静善姑姑走了,裴宥山又坐在床上,离陈淮疆更近的位置。
对方还紧闭着眼,微张的口中呼出一团团热气,感受到他的靠近,从被子里主动伸出手来抓住了裴宥山的衣角。
“伢伢,你回来了?”
陈淮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裴宥山的脸,又伸出两只手握住他的,在裴宥山还没反应过来前,就可怜巴巴地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我好难受。”
“都是我不好,回来太晚了。”
裴宥山看他难受自己也难过,陈淮疆从小就能忍,少见这么委屈的模样,肯定是头疼得忍不了了。
“不怪你,你已经回来的很快了。”
陈淮疆脸都烧红了还安慰他,又往旁边挪动,让出一块地方给裴宥山坐。
裴宥山让陈淮疆躺自己腿上,替他按摩脑袋。
陈淮疆把头埋在他怀里。
裴宥山错愕他竟然搂自己的腰时,陈淮疆又迷迷糊糊地问:“徐奉的家人还好吗?父亲病重,他一定很伤心吧?”
裴宥山心里更疼。
陈淮疆是对下人都很好,但也太善良了,自己病得难受还记着关心徐奉。
他放柔了声音:“不要想徐奉了。
你先不要说话了,睡一觉吧。
睡醒就好了。”
裴宥山也困,不知不觉自己也睡过去。
再睁眼,床上都空了。
他盯着脑袋顶的横梁,才想起自己还在陈淮疆房间呢。
身边的被褥已经叠好了,陈淮疆不是还病着吗,人呢?
他出去发现柏康也不在,问门口的侍卫,得到陈淮疆居然又出去练武了的答案。
他正要出去找人,陈淮疆已经回来了,练的额头都是汗,用毛绒抹额包在头顶,身上还披着貂皮氅衣,像只毛茸茸的小鸟。
裴宥山突然就气消了:“天这么冷世子还要出去,可别冻着。”
“托伢伢的福,我都好了。”
陈淮疆笑着,果然没了半分病容,看着神采奕奕的。
陈淮疆走过来,敞开氅衣抱他:“伢伢这一去好久,我做梦都在盼你回来。”
裴宥山耳垂有点烫,呼噜两把陈淮疆氅衣上的毛毛,“我之后不走这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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