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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玉棠问道:“是哪家的郎君?”
韩晚比她年长一两岁,若不是出了严良那档子事情,韩晚早就要成亲了。
韩晚的父亲为她的亲事操心的快白了头,托了好几个媒婆。
韩晚回答:“是隔壁县的李举人,名字叫李远,他一个姑母,嫁到咱们县城里了,不知道那个媒婆怎么就想要撮合我和他。”
甄玉棠又道:“那媒婆可有介绍他的情况?”
韩晚:“李家和你外祖母家一样,祖辈都是大夫,李远上面还有两个哥哥,李家的医馆也轮不到他继承,好在他读书不错,性格比较闷,比我年长三岁,考上了秀才。”
甄玉棠拿过暖炉,暖着手心,“听你这般说来,是个合适的成亲人选。
他才刚弱冠,就已经是秀才了,若是明年一举通过秋闱,就是举人了。”
韩晚嘻嘻笑起来,“是还可以,不过比阮亭差了点,阮亭比他还小上两岁呢,就已经是解元了。”
甄玉棠不疾不徐的道:“不能和他比,正常情况下,这个年纪成为秀才郎,已经很不错了。”
韩晚打趣着,“所以阮亭很厉害呀,等你与阮亭有了孩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甄玉棠笑了笑,而是道:“我会向阮亭打听李远的为人,既然李远是读书人,你这几日多看点书,多背几首诗,总要做做样子,和他相看的时候,也不至于无话可聊。”
韩晚意兴阑珊,“严良那个狗东西都看不上我,李远可比严良出色多了,他肯定也看不上我啊。
像他那样的条件,娶一个秀才郎的女儿更为相配。”
甄玉棠劝道:“未必。
既然李远答应与你相看了,想来已经知晓了你的家世,并不在意你家是商户。
晚晚,你不是说了吗,李远性子有些闷,而你活泼直率,你们俩很是合适。”
韩晚打起精神,“行吧,那我去与李远见见面。”
送走韩晚不多时,徐氏来到了阮家。
恰好王娘子不在,徐氏便直接去到了卧棠院。
甄玉棠笑吟吟把她请进屋里,“大伯母,快坐下,您还是第一次来我这个院子。”
徐氏四处打量着,满意的点点头,“你这院子倒是清幽,看你的气色比之前还要好。”
见到甄家人,甄玉棠自是高兴,“外面天寒地冻,我平日就待在屋子里,樱桃隔三差五给我做些糕点,我胖了不少呢。”
亲眼看到甄玉棠日子过得不错,徐氏是彻彻底底放心了,“阮亭呢?”
甄玉棠:“他外出有事,不在府上。”
这时,樱桃领着阿芙进来,阿芙哒哒跑到徐氏身边,“大伯母,您是来看阿芙的吗?”
“是啊,伯母是来接你回家的。”
徐氏把阿芙揽在怀里,“几天不见,阿芙又长高了些。”
徐氏的来意,甄玉棠自然清楚,“伯母,临近年关,铺子里事情多,府里还有一堆琐事,大堂嫂又有了孩子,一切都需要您来操持。
让阿芙留在阮家吧,这样您也省些功夫。”
徐氏松开阿芙,“这这么行?你刚嫁到阮家来,若不是当时阮亭发了话,本不该让阿芙跟着你一块来阮家的。
待了这么几日,再待下去,你那婆母该嫌弃了。”
甄玉棠笑了笑,“她嫌弃就嫌弃,阮亭已经答应了,这一段时间阿芙跟着阮亭一道启蒙,也学了不少东西。
伯母,不瞒你说,我也放不下阿芙。”
徐氏一时拿不定主意,“这……”
甄玉棠劝道:“伯母,阮家就这么几个人,若是阿芙走了,我和阮亭大眼瞪小眼的,多无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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