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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中也只能放弃,要真打起来再说吧。
他盯着金发的男人走过来,余光再次扫视了遍周围的环境。
现在所站的位置靠近操场入口,几乎没有学生,但却有两三个校工打扮的人手推着画线车,正在给红色塑胶跑道上画白线,看样子很可能会经过这里。
打当时入境拿到的电话……还是把魏尔伦引到更远的地方去?
中也快速在心里思考。
他更倾向于后者,那意味着会有一段两个人单独谈话的时间,可能说不了几句,但多少能再验证一下有关他身世的消息。
时至今日,中原中也仍然很在意这件事。
他对人生的记忆是从八岁开始的,对八岁之前的事没有任何印象,只是一片漆黑。
八年前,横滨的擂钵街发生了原因不明的爆炸,爆炸摧毁了周围的地形和建筑,只留下一个半径大得吓人的深坑。
当时八岁的中原中也在深坑边被流浪的小孩发现,之后加入了那些孩子们组建的组织「羊」。
一年多前才变成港口黑手党的一员。
故乡在什么地方?双亲是怎样的人?
这些很多人一出生就能获知的情报,中原中也迄今也不甚明了。
他希望弄明白自己的过去,加入港口黑手党也有大半原因是能借机看到相关资料。
因而对突然冒出来、自称是自己「哥哥」的危险分子魏尔伦,中也的观感复杂。
……而且他越看越觉得魏尔伦的发型跟他很像,是不是在故意模仿好恶心他?
前两次见面都是在紧张刺激的战场,中原中也也没那个多余心情关注魏尔伦的衣着打扮。
但可能是刚才有两名女子高中生对魏尔伦从头到脚议论了一个遍的原因,中也的关注点也在不知不觉中跑偏了。
为什么他能光明正大地留小辫子?
中也陷入了思考。
难道没人跟他说明天不把头发剪短就别来上学了?也没人让他去医院开单证明自己的头发没烫没染吗?
魏尔伦走到了中也面前。
一种无形的、危险的气氛正在形成,宛如空气被逐渐抽离般,中也的身体绷紧,进入了高度紧张状态。
这种反应似乎也正在魏尔伦的意料之中。
他微微一笑,开口道:“好久不见,我——”
“老师,能往边上靠靠吗?”
他的话被打断了。
一个校工打扮的大娘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附近,抬头露出朴实又真诚的笑,说:“领导说这个白线得不断溜儿地画,你俩搁这一站我有点画劈叉了。”
魏尔伦:“……当然,女士。”
魏尔伦礼貌地颔首微笑,向中也示意两人去更靠边的地方说话。
一看他过的日子好像跟自己区别不大,中也心里顿时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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