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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宝贝闺女我可受大罪了!”
“没看出来。”
王大娘可半点儿不惯着这闺女,也有可能这就是她一贯说话的方式。
只见她三两步的走到王冬妮的病床边,侧着身子一屁股坐了上去,还伸手捏了一把闺女的脸,“你咋瞧着比怀孩子那阵子还圆乎呢?那谁……呃,算了,不管是谁,反正你们队上有个人来咱们家报信了,说是你吃坏肚子住院了,我瞅着你好端端的呢。”
“那都是啥时候的事儿了?妈你咋这会儿才来看我?”
通过这几天的记忆融合,王冬妮已经完全进入了自己如今的身份里。
见到亲妈也不慌,还把屁股往旁边挪了挪,拿手拍了一下床沿子,让她妈坐着靠近一些。
随后,她就絮絮叨叨的开始说起这几天的事儿。
可怜的田大娘一个阻止不及,就听到王冬妮把自己如何吃了馊了的饭菜、如何昏迷不省人事、如何治病吃药等等,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全秃噜了出来。
王大娘边听边拍大腿,一脸的懊恼:“这不是你外婆突然病了吗?你也知道她年轻那会儿坏了身子骨,我听你舅说这回瞅着不太好了,赶紧带着全家老小往那边跑。
连你二婶儿一家也跟着去了,只留了你小婶在家,她那人傻不愣登的,也不知道往那头报个信。
我今个儿早上回了家,一听说你病了,赶忙过来了,一刻都没敢耽搁。”
说着,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遍,还是觉得不敢置信:“为啥你病了一场还能胖乎呢?”
“亲家母。”
田大娘终于忍不住出声刷个存在感。
王大娘吓得跳了起来:“啊?哎哟,亲家母您在呢!
我就说,咱们家冬妮嫁过去,你肯定亏待不了她。
是不是紧着好吃的给她了?怪不得呢,寻常人病一场不得瘦脱相了,就我家妮子瞧着比坐月子那会儿都圆乎了。”
两个亲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当然主要还是王大娘在说,田大娘负责回答以及捧哏。
李杏花见她俩聊得居然十分开心,纳闷的探出身子低声问王冬妮:“她俩以前就认识?”
“你是不是傻?都说了婆婆的娘家就在我娘家隔壁,往前数一百年,搞不好还是亲戚呢。”
王冬妮吧唧着嘴开始盘算,“我妈回来了,也该轮到我有好吃的了。”
“说得好像以前亏了你似的。”
李杏花小声吐槽着,紧跟着就扭头转到了另外一边,担心的看向程素纹,“纹纹……”
闺蜜多年,程素纹还能看不懂她的意思?她轻轻摇头:“你别这样,对我来说,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了,希望再见的时候,已经是拨云见日以后了。”
在胜利公社里,对于程素纹的标签特别简单,那就是资本家的大小姐。
而在原身的记忆里,程家出事的很突然,几乎一下子就分崩离析了。
上一刻,她还是京市的大学生,下一刻她就被塞进了开往南方的火车,辗转来到了胜利公社这个偏远的乡下地方
()。
程素纹知道家里人是在最后关头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只为了护她周全。
又因为根本就没有给她任何告别的机会,导致她完全不清楚家里其他人如今在哪里,又或者说,是否都还活着。
李杏花心疼的看着小伙伴,她自己也融合了记忆,假如有一整天没看到李母,也会想念得慌。
因此,她完全不敢想象小伙伴该如何担心身在远方的亲人。
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今年是一九七三年,就算她已经把高中的知识还给老师了,那也记得改革开放是一九七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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