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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胆敢耍心眼子,我第一个剐了你。”
李垂容无视他们的争吵,早已远远将二人甩在后面,独自前行。
说起来也是奇怪,她这魔君看似蛮憋屈的,自己部下和一个少主天天拌嘴,无法制止只能独自行动。
但其实她是懒得管,吵就吵吧,反正又不能当着自己的面打起来。
看着他们不断拌嘴,恨的牙痒痒却又不好动手的模样,对李垂容而言其实也是一大趣事。
生活中总要被注入点鲜活的血液,不然那也太无聊了。
她的脚步略缓,听着耳边熙熙攘攘的人声,嘴角勾起一笑。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领主府邸,寒鸦四起,一排乌压压的蝙蝠哗啦啦掠过他们头顶,气氛说不出的诡谲阴测。
“这感觉不太对劲……”
谢应立在李垂容的身前,警惕地环视了圈四周。
“虫蛊那种极阴之物连寻常魔修都受不了,你有这种感觉不奇怪。”
谈翊之在一旁打了个哈欠。
“不想死就少说两句。”
谢应回之一个警告的眼神。
谢应确实不是魔修,相反,他是正儿八经的正道修士,早年是被人伢子卖到魔域的,被发配到东领地成了奴隶。
他明显不想与其多说些什么,大步流星地打头走向府邸。
整座府邸除了他们,其余人在收到魔宫下旨封锁的消息后早已人去楼空,看着像座鬼宅。
李垂容暗暗打量着四周环境,她跟谢应有同种感觉,这个地方很不对劲,瘴气过重了些。
保险起见,她在进门前事先将这个地方掐了个阵结圈起来,以防不测。
厅堂内很昏暗,蓝烛幽幽地亮着,砖石地面沁出寒气,直凉脚底板。
他们几人绕过了游廊,隐蔽在茂盛黑竹背后的厢房阴沉湿冷,叫人无端起了寒颤。
谢应将掌心覆上了木门,轻轻一推便开了,几人依次走了进去,环视了圈看似并无异常。
“奇怪了,这怎么这么干净?像没人住过一样。”
谈翊之捏着鼻子打量着室内,语气有些困顿。
“应许是临走时手脚不干净的奴从将东西都敛了去罢。”
谢应难得心平气和地与其对话。
李垂容很快便发觉了不对劲,持剑注入灵气一剑挥断了床榻,只一眼,三人便睁大了眼眸。
木板下瘴气丛生,放着几本附着黑气的秘籍及一摞账本,角落处还置有一个黑匣子。
谢应施了个诀后黑气消失,他拿起本秘籍翻阅起来,“这功法,我记得君上早已严令禁修了,怎的你们这还留着?”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以为身为少主就手眼通天了吗。”
“最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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