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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厌望了一眼月明星稀的夜空,懒洋洋道:“西北。”
“可……”
“本君知道你想说什么。”
南宫厌取下腰间的烟杆放到唇边,一点火光明灭。
他轻吐了口烟,“凌风裳传了信来,她要本君助她。”
南宫厌修长的手指转动着烟杆,凤眸微眯,唇噙笑意,说:“本君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若连一个小小的疫症都解决不了,那她就没有坐在本君对面谈条件的资格。”
四下寂静的深夜发出一丝响动,是林中传来飞鸟煽动翅膀,和极轻枯枝折断的声音,不仔细听根本发现不了。
南宫厌的声音顿了顿,侧目往后看去。
黑漆漆的一片,望不见道路。
有人跟了过来。
青尧他们也察觉到了,手悄无声息的按在了剑柄上。
这般鬼鬼祟祟藏头露尾的人,是敌非友。
南宫厌脱下了身上的赤色长袍,扔给了一个手下。
那名暗卫心领神会。
他们大摇大摆的进了萧荧的地盘,临走之时还挑衅。
萧荧自然没那么容易放过他,但是他现在没功夫搭理这些小尾巴。
于是他将其他几人留下同卢鹤他们周旋,自己则带着青尧离开了。
林子外早已候好了马车,浮云遮住月华,风沙弥漫开来。
青尧驱着马车,天边已微泛鱼肚白,不远处便是扶月的军营。
赤水河面上浮着如烟似纱般的晨雾,凌风裳的士兵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在营外坐成一片。
马车停在河边,南宫厌揭起帘子的一角。
青尧一双漆黑的眸子望过去,“看样子她还没将疫症解决,您这个时候过去太危险了……”
他话还未说完,就想起了什么。
南宫厌浑身上下是毒,他的血只要沾染上一滴,那块皮肤便会溃烂。
若不甚入口,就是一只脚踏进了阎王殿,天下间没有解药。
他百毒不侵,感觉不到疼也不会生病。
区区疫症,自然奈何不了他。
南宫厌跳下马车朝军营走去,穿过那群面黄肌瘦病的快死的士兵,来到了凌风裳的帐前。
许淙在外头站了半晌,见二人已到,便拱手行礼道:“我们殿下已等候多时。”
“里面请。”
青尧看了一眼南宫厌。
只见他神色自如,一言不发地掀开了门帘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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