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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她也发表了一些自己的感想,显然对这些文章很满意。
【星夜啊,你现在还小,没经历过什么大的挫折,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要死要活的,你想想看,世界上比你惨的人多得多,有的人天生就缺胳膊少腿的,还有人天生就出生在战乱国家,你看你,又没有身体缺陷,还生活在一个这么平安幸福的国家,有爹妈养着你,照顾你,你应该感到幸福才对,还有什么可抑郁的呢?你说是不是?】
连星夜焦虑地抓了抓头发,抓着手机在地上走来走去,喘着气咬着自己的手指,额上莫名又渗出了冷汗。
为什么要比较苦难啊?心理痛苦难道是什么可以量化的存在吗?每个人的苦都不一样,永远都有人比另一个人过得更惨,那个相比之下过得没有那么惨的人就不值得怜悯了吗?
连星夜随便敷衍了几句,感谢了妈妈,然后忍着反胃感退出了聊天框。
所以说,倘若无法感同身受,把嘴巴闭上就是最好的安慰了,如果无法关心到点子上,不如不关心,免得他还要假模假样地发表一下感谢。
这个世界上,除了同类,根本没有人理解他的痛苦。
想到这里,连星夜点进了聊天群,群里依然在热火朝天地抱怨着世界的不公。
看了没一会儿,连星夜本就状态不佳的情绪顿时被满满的负能量侵占了。
群文件里上传了很多自杀的方法,他随便点开一个,是教人怎么用塑料袋把自己捂死。
这个没什么操作难度,只需要用纸巾塞满口和鼻腔,然后把塑料袋捂在头上,尽量挤出里面的空气,用绳子把封口系在脖子上就行了。
东西都是家里很常见的,连星夜去厨房找了一个塑料袋,又从客厅拿了纸,回了房间,从柜子里掏出了系着绳子的棉絮,依然是上次勒过脖子的那根。
他把东西在桌上依次摆开,先把卫生纸塞在嘴巴和鼻子,很快就感到呼吸困难,他赶紧趁机把塑料袋套在头上,用绳子勉强绕了几圈。
连星夜也不是真的想死,至少不是此时此刻死在家里,尤其是他的外婆和妈妈昨天还跟他谈了那么久的心之后。
他只是心里不舒服,想给自己找点痛快,但他家里人现在知道他会自残,居然把他房间里所有尖锐的物品全都收走了,连一个卷笔刀都没有给他留下。
如果他现在把自己弄伤,肯定会被家里人发现的,他需要采取一些不留痕迹的方式。
空气被塑料膜阻隔住了,鼻子和嘴里的卫生纸让他喘不过气,呼吸变得短促而慌乱,熟悉的窒息感很快弥散开来。
连星夜的脸憋得青紫,脸上的皮肤因痛苦止不住地抽搐,冰冷的麻痹感很快像水一样蔓延到他的四肢,双手因求生的本能在脸上的塑料袋上不住抓挠,在耳朵里发出呲啦的响声,如同黑白无常腰间摇晃的铃声。
绝望的濒死感让连星夜骨头都在战栗,他的内心却前所未有的畅快,身体因为激动甚至有了不正常的反应。
他抱着头躺倒在地,缓缓蜷缩起来,大腿光滑的肌肤不断摩擦着地面,细白的脖颈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不停蠕动的单薄纤细的身体像水栖动物般柔软冰凉,衣服像被水打湿了一般汗津津。
就在连星夜快要昏厥的那一刻,屋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连星夜身体吓得弹动了一下,当即手忙脚乱地把头上的袋子和绳子扯开,又把被口水打湿的卫生纸吐出来,和塑料袋一起团起来,扔进垃圾桶里,绳子则塞回棉被里。
门外的人又敲了两下。
连星夜快速用毛巾抹了一把脸,确认自己的脸勉强能见人,这才走到门口去开门。
然而当他打开门一看,外面却是一张他绝对不想见到的熟悉的脸。
连星夜脸色一变,反手就想关门,却被楼照林用腿卡住了门缝。
“连星夜!
你等一下!”
楼照林吃痛地咬着牙,焦急而恳切地望向连星夜,“我想跟你说说话,可以吗?你把我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我只能到你家来找你了。”
“该说的话我已经都说过了,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你快松开吧。”
连星夜扫了一眼楼照林被门夹得死紧的腿,把着门的手下意识顿了顿,不禁泄了一点力。
楼照林趁机把门挤开,一溜烟儿钻了进来。
连星夜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往房间跑,被楼照林追上来,抱进了怀里。
“楼照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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