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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泉楼”
三字一出,乔姝月顿时鼻子一酸。
乔姝月死死抓着赵姨娘,目光灼灼,“今日初几?”
赵姨娘一愣,不知这何她所说之事有何干系,“初六。”
乔姝月松开手,后背抵上床架。
她抬手捂住眼睛,蓦地笑了。
她记得,陛下是承顺十五年的端午被卖到西京城的悦泉楼。
也就是,昨天。
**
悦泉楼外的小巷子里,停着一辆低调简朴的灰顶马车。
乔良一手死死抓着坐榻,一手横在少女身前,将她牢牢锁在怀里。
对抗过程中,他脸上挨了一拳,憋得脸红脖子粗,低声怒吼道:“你救二哥出来,就是想把二哥再推回火坑吗?!”
今日一早乔良被放,在祠堂外见到妹妹时,感动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听说妹妹病刚好些便去求父亲,央求半晌,又是撒娇又是保证,好不容易才哄得父亲松口。
结果兄妹见面,他还未来得及同她说上一句,便被她火急火燎、神秘兮兮地拉上马车,直奔此处。
撩帘看到熟悉的街巷,乔良脑海中蓦地闪现父亲那张严肃的脸,他浑身一哆嗦,屁股一下就落了回去。
没什么,就是突然感觉自己屁股疼。
乔姝月这才说出她的意图,原来救他出来,为的就是带她来“见见世面”
。
她才多大,十岁的小屁孩,要见世面?!
若传到父亲耳中,只会以为是他带坏幼妹,到时候两条腿都得被打断!
乔良狰狞着脸,柔声哄诱:“月儿乖,这地方不好,咱不去。”
乔姝月心里惦记着谢昭凌,有些心不在焉,她不知道自己养身体耽误的这几日谢昭凌过得好不好。
“二哥不是说这地方只是酒楼吗?”
“是酒楼,可传讲出去终归不好听。”
“没事的,旁人爱说什么便由他去,”
乔姝月两只肉嘟嘟的小手推乔良的手臂,两条小短腿拼命往外伸,整个人都快躺到地上,“二哥咱身正不怕影斜。”
乔良呸了一口,“我的小祖宗,我看你是嫌二哥没挨上那顿家法!”
乔姝月仰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二哥莫要冤枉人,月儿真有要紧事!”
救人可不就是最最要紧的事,那可是她的陛下。
乔良最见不得妹妹撒娇,被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瞅着,心肝一颤,手臂一松,犹豫之间,叫她寻了机会,从肘下逃出,眨眼间便从车里滑了出去。
乔良气得胸腔爆炸,险些破音,“你能有什么要紧事!”
说罢,咬着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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