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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看了一年,再笨也记住了。
他也不知道学会又有何用,总不至于轮得到他上手去做这些事,他心里都清楚不会有那么一天,可还是认真看了,学了,默不作声地,都记在了心里。
乔姝月感受着他的手指划过头皮的感觉,闭上眼睛,埋在他胸口深深吸气。
他的衣领沾了血,能闻到些血腥味,但更多的都是衣服本身皂角的味道,清清爽爽的,很熟悉,有安全感。
当时他若是不带着柳步亭远离、调转方向,那柳步亭的血就会尽数都喷到她的身上。
他是不想那些脏污的东西碰到她。
他的温柔总是如春雨一般,润物细无声,滋润着她的心房。
几下梳好了头,谢昭凌没再多耽误时间,扔开枕头,用她身下的床单将她包住。
一扶在她背后,一手从她腿弯伸过,稍稍用力便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乔姝月窝在他怀里,看着他寻到一处暗门,按下机关,走进暗道。
乔姝月这才知道,当初二哥那个案子,他是如何偷梁换柱,将真凶运到悦泉楼里,又是如何将二哥悄无声息地带了出来。
乔姝月心底震撼,垂着眼睛,往他怀里靠了靠。
她的陛下,总是这般无所不能。
进了地道,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
谢昭凌却如鱼得水,步子又快又稳。
阵阵阴风从乔姝月耳边呼啸而过,她将耳朵贴到他胸口上,只专心地听他的心跳声。
快速急促的,仍未平息,这是为了她而慌乱的心。
谢昭凌走了几步,将乔姝月轻轻放在地上,将她的头扭向一边。
“闭上眼睛。”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
乔姝月听话地合上双眼。
而后谢昭凌又离开了,听方向,他回去了。
谢昭凌回到房间,拖起柳步亭的尸体往暗道里拉。
走廊里忽然传来脚步声,谢昭凌停下动作,听着外头的人停在门口。
那人似乎趴在门板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大抵是半晌没听到声音,这才试探地敲了下门,“少爷?”
怎么方才还有人说话,这会这么安静?
谢昭凌抄起一杯茶,扔到门框上,压低声音,道了一声“滚”
。
外头的人松了口气,连连赔罪,以为自己打搅了什么好事,又赶忙走得远远的,生怕惹怒主子,自己又领一顿罚。
尸体的血将幔帐浸透,房间的暗门从谢昭凌的背后缓缓合上。
谢昭凌将尸体扔到了暗道里。
阴沟里的老鼠闻到味道,吱吱叫着,迅速赶来。
谢昭凌面色无波,大步朝前走去。
他抱起乔姝月,继续往外行。
乔姝月窝在他怀里,问道:“扔在这里,没关系吗?会被发现的。”
谢昭凌道:“这里早该被发现了。”
**
这一次没有人为谢昭凌善后。
好在他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无知的少年,他自己准备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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