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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瞬,望枯也学着他们的模样,妄图找寻什么。
但茫然无依,只好窥去天窗外。
乌鹊早立,却只是横在檐顶。
夜里不见月,只有一道霜寒降落,轻飘飘地,像要冲淡屋内通明的暖灯。
窗开而见景。
不知怎的,她茅塞顿开。
若是想求得什么,都需先探个窗,再知底细。
而她争斗后留得血口,如何不算对外敞开的“口”
呢?况且。
游风城的妖怪、结靡琴弦、隗太后,都极为忌惮她。
结界时时因她而毁。
天道亦要除她。
而休忘尘,更是说过几十次——不允她自伤。
那这些天,世道又生了何事呢?地动,坍塌,时令颠倒,几番惊雷,风浮濯的天劫也再未有动静。
小为一瞬皮伤,大为天灾人祸。
若大小诸事相提并论时,身事也当天下事。
因此。
若“血口”
开时——天灾人祸也将大开呢。
望枯再未多说,只是撤了剑,盘腿冥想。
苍寸:“欸!
望枯!
要打咱就好好打!
一声不吭自当被判出局……”
路清绝摇头:“莫要打搅她,她恐是正在思索升天之计。”
苍寸瞪大眼:“有何深意?”
路清绝白了一眼:“生了这么多事,你猜也猜得透,实在不懂,就记着这四字真言——少问,默看。”
苍寸自知理亏:“……行。”
……望枯沉溺在虚妄之界,是要将此脉络梳理明白。
人身可拆解为三类。
一类看得着,一类摸不着,一类既看不着又摸不着,至于是什么,都要究其底细的。
望枯明面是藤妖化人,但多半不过是障眼法。
一个内里埋着线,就足以把她归为第三类。
若把风寒体热,当作冬夏更替。
把抽筋断骨,当作地动坍塌。
把巫山凋敝换她身安然,当作此消彼长。
把磐州、曦州、融州、祉州、潆州、恭州分散去浑身上下。
由此方可对号入座。
她彼时手臂断了一筋,因此天下地动时,祉州塌陷最狠。
再者,雾岫山塌了个负卿峰与银烛山,应当也不是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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