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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拨雪立于她身侧:“生辰、死日、嫁娶、子嗣,哪怕偏离定数里,也大多不会相差太多。
即便入了轮回,要想投身去好人家、享清福,也看功德深重。”
望枯肩颈松懈:“那神仙与妖怪呢?”
晓拨雪直言:“都不受此限。”
望枯蓦然一笑:“怪不得她们总是想得这样通透。”
晓拨雪:“是啊。”
明知是被推着走的,却要力争上游。
哪怕两手空空也义无反顾。
此夜磐州渔火,有魈魈风声。
人怕,鬼亦怕。
……晓拨雪见望枯疲惫多日,便烧了一汤池的热水,让她小眠半宿。
望枯裹进被褥里,只探出一颗脑袋:“师尊下了咒,那些人一来我们就有所觉察,何不趁此机会一并歇会儿呢?”
晓拨雪坐她对床,纱幔遮面:“我素来晚眠,又人生不熟,心里不踏实。”
望枯不追问:“好。”
——无名曾说,晓拨雪本为花魁身,定是与那阁楼上舞动的娉婷女子一般,有苦难言。
夏风夜里闹,荷花入梦来。
望枯这一觉,无人打搅。
还是心里揣着事,才在三更天时,晕头转脑地瞄了眼露台。
远方抖来一丝幽白,多为卯时天。
晓拨雪在心间传话:望枯,醒了就莫要吭声,我用灵力掩了你我的气息。
望枯从未试过灵力传话,试着将灵气聚于喉头,就算奏效:那些贵客来了么?晓拨雪:来了。
望枯:为何我听不到动静?晓拨雪:他们很谨慎,我们在十八层,离一楼堂内之人所差甚远,但还有一批人,在逐间寻人,意味不明,定要小心谨慎。
望枯用适才传话的本事,让灵力先聚耳中,后聚眼上。
她窥来的第一声,是衣角相擦的窸窸窣窣声。
方位与人数尚且不知,但各楼之间,都有动静。
他们每停一屋前,便会翻出一物,随即将那物抵去门上,并未觉察“异样”
后,再挪去下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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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探看的这一眼,是穿过门外、延展游廊上的。
这二十来层,独独一楼座无虚席,烛火融暗。
其余每层,只在那如桥挺立的纱幔间,两岸各点一盏莲灯,掩藏了每层鬼鬼祟祟的“夜行人”
。
细看下方,约莫十五人依次围坐巨型圆台间,圆台如月、如玉盘,流得七色彩。
望枯看不真切,却觉有两条大鱼儿,游于圆台内。
而那些人有的身着官袍,不着官袍的,则着清丽之衣,遥看也身姿不凡。
其中一人,还是明黄披身。
恐怕他们在等何事,亦或静候他们的“盘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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