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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没上过学就是没教养。”
婉茵不以为意地说着,叫上梨定龙就开始往外走,“阿龙,咱们走,回爷爷家去。”
“你俩只东西,出去。”
梨致福把女儿赶出去后也离开了。
等院里只剩淅淅沥沥的雨声时,敬缘朝着东厢房跪倒在地,手里的桃木剑也悄然滑落,空出的手则捂紧在了满是热泪的脸上。
苏三爷没说什么,过去给她关上了敬宅的大门,将那些人的背影挡在了外面。
“看咩看,想死啊?”
发现两个女儿还在回头,梨致福便斥了一声,胸口压着的火却没有减轻。
保持沉默的梨欣咬住下唇,悄悄攥紧了左手的伞柄,右手又把还在抽噎的雨妹拉紧了一些。
看她们服从命令了,梨致福便转向婉茵,一边抹着脸上的雨水一边说:“我小个时听阿爸讲他当过国军,还在这老屋里见过一些军用物资,唔知其中有冇枪。
要是有,可以拿来防身。”
“我也听阿远说过,虽然很奇幻,但估计是真的。
待会儿回去问问他吧。”
婉茵有些漫不经心地应着,又重新想回了刚才一直在考虑的厨房问题:“阿爸家存的米够我们六个人吃好几天,不过菜就要额外找了,有点麻烦……”
“妈。”
未曾出声的梨定龙忽然开口了,“爷爷是不是还自己留在家?”
“是啊,那又怎样?他那卧室门锁得死死的,而且说不定他房里藏着军火,凶手讨不到便宜。
何况嫌疑人都在敬宅,怕什么。”
婉茵并不在乎地回应。
梨欣又想起了第九人的假设,但现在她懒得开口了,梨雨自然也是这样。
连绵不绝的雨打在两姐妹的伞上噼啪作响,打在另外三人身上倒十分安静,众人就在这种单调的伴奏下走到了梨宅前。
这会儿天上又传来一声雷,但非常细小而短促,只能隐约辨别那是雷声;大概它传了很长一段距离吧,又或者天上的乌云正在变薄、天可能快停雨了。
院门依然虚掩着,和出来时没有两样,打头的梨致福一下就能推开;而在那之后,他忽然发现地上有一朵白纸花。
虽然一直在淋雨,但它好像没有被打湿,依然保持着正常的形态;此外,纸花中间似乎嵌有一点红,像是一滴鲜血,雨水打在上面都会弹开,像是花周围的空间被扭曲了一样。
“甚么东西……”
他皱皱眉,踩上一脚将其扫开,“晦气。”
“说不定是那个敬缘掉的,她的裙带上一堆这些有的没的。”
婉茵看了一眼被压缩成纸片的花,它似乎在慢慢伸展,仿佛想自己恢复原状。
“啧……看着就不舒服,什么奇奇怪怪的习俗啊。”
“理她那么多。”
梨致福一边说着一边推向梨宅前门,却忽然发现它被锁住了,便转头看向梨欣两姐妹,没好气地问,“你两个出来时锁门了?”
“没。
我没钥匙。”
梨欣面无表情地实话实说。
梨致福一边疑惑地念着一边掏出钥匙:“难道是阿爸……?”
这时,他后面的婉茵突然惊呼了一声:“啊!
屋里面有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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