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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身体不舒服?”
孟清辞将宴乔的反应看在眼里,他眼神晦涩,沉了几分。
自从发现白天见到她时,孟清辞越发察觉不对劲,不止性情变了,更关键的是……
似乎也更脆弱了。
孟清辞口舌干燥,滚了喉咙,他呼吸难以压制兴奋,手握紧藏袖里的刀刃。
他舔舔嘴唇,真如他所想,不需要等着计划实行,现在就能将人囚住。
宴乔只觉自己就像是被毒蛇盯住,阴湿淬毒的视线在她脆弱的脖颈打转。
甚至开启灵力后,她有意感觉到孟清辞的压迫感。
修为差距的压迫。
她不能露馅,宴乔紧掐掌心,痛意让她回神,她往侧退了一步,脸上笑容可见几分勉强:“白天劳累,确实乏了。”
宴乔对上孟清辞的眼睛,她心一颤,在他平和的眼底,是危险的杀谑。
她没有退缩,就这么迎上去,含笑把手中的膏药放置他手心。
“清辞受了伤也要好好休息。”
翌日。
秦庚的尸体被人发现,宴乔已经知道是谁做的。
然罪魁祸首孟清辞跪地,他垂了眼角,眉头紧蹙,跟乾丹宗的人揽了错。
“是清辞的错,我本想好好招待秦师弟,没想到发生这种事。”
他说罢,唇角平直:“今早发现西南方向结界被破,趁夜误伤了秦师弟,也是清辞的疏忽,或打或骂,长老请便。”
乾丹宗确实是带理而来,没成想孟清辞主动接下责任,好话赖话都被他说了,几句话就只留给他们选择,可是把道貌岸然演绎得淋漓尽致。
可不管如何,哪种都是错,还连同灵卓宗结下梁子。
灵卓宗是他们巴不得躲开的,更不可能自顾自不要命上去凑。
而仅为一个普通的内门弟子,乾丹宗没必要这么做。
乾丹宗长老瞅了眼台上的宴乔,她支着脑袋,对此事并不上心,半敛眼皮,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长老愤怒又无处发泄,只能道:“那可真是太碰巧了。”
“我们李长老昨晚也离奇去世,死相凄惨。”
“是如何呢?”
孟清辞紧跟着询问。
“身上的皮都快剥干净了,嘴巴被割开,那人还用术法让剥离的嘴巴重复说一句话。”
“说什么话?”
长老正在愤怒中,压根没注意到孟清辞话语引导:“他说:‘他自己弄丢璇玑草,嫁祸于灵卓宗,罪该万死,永不可转世’。”
“查了许久,找不到任何线索证据,连结界都没有破损的痕迹,没有外人的痕迹。”
宴乔抬眼,这回她明确看出了孟清辞的恣睢,眼中全是恶意的笑。
让人背脊一寒。
孟清辞对长老的反应很满意,然而开口时又很好掩藏情绪,恰到好处的安慰。
“那真是可惜了,望长老节哀顺变。”
乾丹宗再怎么怀疑是孟清辞动的手,也没有证据,更不会为了两人得罪灵卓宗,愤愤离去。
宴乔愈发察觉孟清辞的危险,人抖了抖。
现在秦庚和李长老的惨象,也就是她被孟清辞发现身份的后果。
而这么危险的人,她有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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