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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母面前,年纪再大,也是孩子。
因为自己莽莽撞撞答应了梨花离婚,这些日子以来,冷月一直在自责。
你说,他一个大老爷们,同一个女人计较啥?可是,一时忍不住,他竟然答应了。
如今,想挽回,哪有那么容易?黎花见他,如避蛇蝎,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扔进河里喂王八。
“她说你就信啊?她要是真有了外心,就不会在离婚后,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还掉头发,一掉就是一枕巾,后来,实在睡不着觉,就大把大把地吃安眠药,嗨,也不知道她吃了多少安眠药,对孩子有没有影响啊……咳……”
“老妈,您怎么知道的?”
显然,冷月对这些细节并不知情,听了冷母的话,他脸上立即挂上担忧之色。
“你岳母说的。
知道你们离婚后,你岳母狠狠教训了黎花一顿,黎花就赌气搬出去,自己买了房子。
你岳母偷着哭,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就跟我说,我能怎么办?你们啥时候听过我们的话?婚姻岂是儿戏?说离就离?你们眼里有没有我们当父母的?竟敢偷偷摸摸就把婚离了?哼!”
冷母越说越气,最后,干脆不说了。
“是她先提出来的,我就想吓唬吓唬她,谁知道,她真同意了?”
冷月郁闷回答道。
在父母面前,他这个当儿子的也有一肚子委屈,他也是父母心头肉,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凭什么就不让他任性?难道,任性是女人的特权?那他怎么没见过老妈在老爸面前任性呢?凭什么黎花任性就有理了?离婚后,他成了街头老鼠,人人喊打,仿佛黎花成了受害者。
苍天在上,日月可鉴,可不是他一人的责任,要是非得分得出个是非曲直,那他和黎花应该各打五十大板。
他郁闷呐!
冷月就差举起双手冲天振臂高呼,发泄一番了。
“没吓唬住吧?现在的女性,都独立自主了,你还着望着她依靠男人?想拿人家,没拿住,自己倒向丢了魂!”
一直低头看报纸的冷父,闲闲淡淡插了一句,“没出息!”
“爸——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离都离了,还老提干嘛?”
被人戳中痛处,冷月不乐意了。
“不提?我好好的儿媳妇,说被你休,就休了,你还不让我提?我打死你个兔崽子——”
说着,将手中报纸朝冷月砸过来。
“看明天花花嫁人怎么办?到时,让你满世界找后悔药去!”
冷月那是什么出身?他利落地出手,以柔克刚,中指和食指在半空中画了个半弧,轻轻夹住报纸一角,眼噙笑意,又还给了父亲。
眼里虽然笑着,心里却哀怨不已。
谁休谁?是黎花休的他,好不好?怎么回一趟家,父母不安慰他也罢了,还都把矛头指向他,对他三堂会审,大加批斗。
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他可真冤枉,比窦娥还冤。
“我有内线,她要是有个风吹草动的,我都知道……”
怕父母担心上火,冷月不急不缓说道。
他真想不出,若是花花真要嫁人,他会有什么反应。
没准儿,他会上前,一掌将那人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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