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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嚎啕大哭形容都不为过,委屈得像个找到港湾的小孩。
她边哭,边断断续续道:“呜呜呜……我没……爸爸妈妈了,江时白,我没有家了……以后我都看不见……他们了,没人给我讲……小故事哄我……”
委屈的诉说声拉扯江时白的心脏,像是被剑穿心,一边心疼她,一边又庆幸她哭了,矛盾到极点。
他清楚此刻任何语言都苍白,陪在她身边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他们两人在花坛边待了很久,久到雨势变小,圆形的伞沿边落下的雨幕不成帘。
一直等到她安静下来,脑袋依偎在江时白腹部平静完情绪。
江时白担忧的目光落在她湿哒哒的头发和衣服上,温热地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轻声道:“乖宝,我们回家。”
许羡红彤彤的眼眶闭了闭,发泄一通后,眼神都清明几分,借着他的力道站起身,被他牵着手,亦步亦趋跟在他身旁。
只见江时白将她往楼里带。
“那不是我的家了。”
许羡慌张地止住脚步。
这句话像是在告诉江时白,又像是在给她自己做心理暗示。
乖宝,有开心一点点吗?
夜色浓重,走廊头顶的声控灯散发幽暗灯光,微弱的光线照在那扇老旧生锈的铁门上。
许羡站在门口踌躇不前,掌心握着江时白从门前地毯下找出来的钥匙,手掌的温度一点点浸透冰凉的金属,两者的温度交融。
“羡羡,先开门,进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免得感冒。”
江时白站在她身边,鼓励似的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头发,低声道。
许羡闻言回神,茫然错愕的眼神落到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像是想从中看出些什么。
可男人的面色过于平静,就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买回了它?”
许羡喉咙发痒,猩红的眸子好不容易褪去泪水,现在好似有反扑的迹象。
她全程一脸懵地被他带上楼,瞧见那扇熟悉的铁门,看着他轻车熟路从地毯下掏出钥匙,她才意识到他说的回家是什么意思。
承载她二十多年记忆的房子,是她的家。
只是所谓的家早已物是人非,只有眼前这扇锈迹斑斑的门如初。
锁头的位置还有她幼年淘气用小刀刻的一家三口名字,可早已变得模糊,看不清具体的字,只有浅显的痕迹残留。
江时白眉眼温柔,耐心为她解答,“嗯,本来想作为新婚礼物,带着你和妈妈一起来拆,没想到你自己先找到礼物,惊喜都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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