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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星河一扶井沿,道:“我下去看看。”
步云邪拉住了他,道:“不用,我有办法。”
他扯下了头上的红发带,一端绕到了手上,道:“看看有什么东西。”
却邪顿时涨的有一尺宽,像蛇一样钻进了井里,片刻窸窸窣窣的卷住了什么东西。
步云邪感觉沉甸甸的,慢慢拉了出来,就见红绸裹着一个陈旧的木箱,微微摇晃。
那箱子不太大,方方正正的,上面积满了泥土。
他们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心跳得都快了起来。
段星河扭断了上面的锁头,心中也有些紧张,缓缓打开箱盖。
月光照下来,箱子里露出一个干枯的头颅。
黑褐色的皮肤干瘪地贴在骨骼上,已经变成了干尸,模样极其狰狞。
打开箱子的一瞬间,头颅仿佛受到了惊吓,扑棱扑棱地动了起来,对着面前的人放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它的声音既沙哑苍老,又年轻尖锐,像两股声音拧在一起似的。
段星河的心脏差点停了,手一哆嗦,箱子摔在了地上。
步云邪也吓了一跳,再这么喊下去,周围的人都要被它招过来了。
步云邪壮着胆子去捡那个头颅,要捂住它的嘴。
嗡地一声,头颅忽然飞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满地乱窜。
那情形实在太瘆人了,两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头颅扑腾了一阵子,忽然飞出了院墙,惨叫道:“身体呢,我的身体——”
段星河也顾不上别的了,拔腿追了上去。
头颅一路乱飞,深夜里吓坏了好几个巡夜的。
步云邪绕了个弯想从横里截住它,那颗头颅却往下一沉,从他的手臂下面钻过去,尖叫着飞走了。
“救命啊,大哥,二哥,有人要杀我啊——”
它吵吵嚷嚷的,很快就惊动了巡查的玄鬼。
大部队举着火把朝这边奔了过来,段星河无计可施,道:“先退回去。”
两人回到了寝殿,老六马栓很快带人赶了过来。
他单膝跪地道:“夜尊,听说有刺客闯入,您没事吧。”
“我没事,”
段星河坐在宝座上,端严道,“你让下头的人去外城搜一搜,别让刺客逃走了。”
老六憨头憨脑的,还没怀疑到他头上,道:“那内城怎么办?”
段星河道:“有本座在,你怕什么。”
老六道:“是。”
把他们的人都调了出去,光对付剩下的人就不难了。
老六把人派出去了,怕段星河他们有危险,又回来守着宫门。
他大睁着双眼,一手按在刀上,像门神一样守在大殿前。
段星河寻思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玄衣和白衣可没有老六头脑这么简单,一会儿让他们知道了,自己就糊弄不过去了。
段星河沉声道:“你过来,本座有话问你。”
老六单膝跪在他面前,段星河注视着他脖子上缠着的绷带,想起了壁画上那个被勒死的大个子。
步云邪从帷幔后悄然走了出来,手里挽着却邪。
段星河道:“你为本座效力,立过多少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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