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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绵找了一凉亭坐下,三人跪在亭外的。
阮绵看向那小宫女:“适才可是你喊冤?”
那小宫女清瘦的身子不断颤抖,她尚未出言,她右侧一内侍谄笑道:“回娘娘,奴婢乃司苑局掌司,这丫头才入宫不久,不懂宫中规矩,扰了您清净,求您恕罪!
您放心,奴婢回头一定好好调教她,绝不会再生事端。”
看似在替小宫女求情,无人瞧见之处,却朝小宫女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小宫女吓得一个哆嗦,紧紧咬着唇。
只听上首的皇后冷冷道:“掌嘴。”
“是。”
常欢向亭外走来。
那自称司苑局掌司的内侍忙叩头道:“求娘娘开恩,她只是年少无知,求”
小宫女吓得浑身发抖,正欲张口求饶,身旁清脆的响声传入耳中。
常欢一巴掌打到司苑局掌司脸上:“皇后娘娘问话,也敢插嘴!”
司苑局掌司懵怔了片刻,忙磕头求饶,很快额头就渗出了血。
阮绵没理会他,只看向那小宫女:“说说吧,你有何冤屈?”
那小宫女被吓得不轻,想不到平日在她们面前趾高气昂、动辄对她们又打又骂的掌司大人,也有这样卑微的一面。
她快速抬眸看了一眼上首的皇后,面容温婉,目光柔和,她似是受到了鼓励,眸中透着坚定:“回皇后娘娘,奴婢的阿姐青檀并非失足落水,而是被他害死的!”
她满脸激愤的指着身侧的司苑局掌司,继续道:“奴婢和阿姐是前太仆寺少卿之女,只因家中犯事被充为罪奴,我们进宫后被分到了司苑局,此人见奴婢阿姐生得好,常骚扰她。
阿姐性子柔弱,不敢反抗,他便愈发嚣张,经常将奴婢阿姐叫去他屋里,每次阿姐回来都要哭许久。
昨晚他又将奴婢阿姐叫去陪他饮酒,阿姐一夜未归,今日却被发现淹死在了这湖里,定是他害死了我阿姐!
求娘娘为奴婢的阿姐做主!”
阮绵听后,目光冰冷地扫向那司苑局掌司。
掌司慌张地辩解:“娘娘,莫听这小贱婢胡言乱语,奴婢在这宫里多年,恪守宫规,怎会做出如此恶行?”
小宫女哭起来:“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求娘娘还奴婢阿姐一个公道!”
阮绵摆了摆手示意他二人住嘴,道:“常欢,你去查。”
“是。”
常欢领命,带着几个内侍离去。
绿茉为阮绵倒了杯茶,阮绵接过轻呷了一口,道:“今日本宫就在这里等着,孰是孰非一查便知。”
闻言,掌司冷汗涔涔,却无计可施。
不远处的假山后,绿植后,跑来许多看热闹的宫人。
从前宫里死了人,贵人们皆嫌晦气,避而远之,想不到当今的皇后娘娘竟会亲自过问,还要查明真相,宫人们心中十分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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