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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电话利落挂断。
半小时后,温祈来到楼下接她:“到底要干什么呀,我得帮忙找京越,改天再带你去玩吧。”
“不行,就今天。”
商烛上了车,往他微信上发了果园的地址。
温祈忧心忡忡驱车出发,来到果园外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商烛检查了一下折叠刀,插在裤腰带上就下车了,叮嘱温祈:“你把车开到桥后面去,别让人看到。”
“你是不是来找京越的?”
温祈问道。
“嗯。”
温祈也跑下车:“我和你一起去,这地方荒郊野岭的,遇到事儿一个人应付不了,我们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不用。”
温祈还是不放心,执意要去:“商烛,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我也练过,万一真遇上什么事,我绝对是你的好帮手。”
“闭嘴,别逼我打你。”
商烛转身要上山。
温祈拉住她的胳膊,板脸正色道:“商烛,让我和你一起去。”
商烛回眸看他,抬手捏他下巴左右细瞧,“我看你也挺风韵犹存。”
“什么意思?”
温祈耳根蹿红。
商烛拍拍他的肩膀:“等我和裴京越离婚了,就和你在一起。”
“啊?”
“这是命令,不准拒绝。”
趁温祈愣神之际,商烛如幽灵消失在树丛中,温祈打着手电看去,早已不见了商烛的身影,只有她拍他的肩膀留下的钝痛还在发热发烫。
四方黝黑,虫鸣阴森,商烛一个人在丛林里蹿行,很快看到果园深处有微弱亮光。
走进了看,是一排水泥房,屋顶盖的是旧时农村的土瓦片。
她绕到水泥房后方,在其中一间屋子看到被绑在椅子上的裴京越,还有坐在他跟前面向凶恶的男人。
靠墙附耳偷听,听到二舅还在和裴京越谈判,大概是让裴京越给他一笔钱,帮他出国。
裴京越说好,二舅又觉得不靠谱,反反复复说些掰扯些没用的废话。
商烛像只灵活的野猫跃上屋顶,等了十来分钟,二舅出门了,商烛捻了颗石子丢到门上。
二舅折返回屋,环顾四周,瞪向裴京越:“你在搞什么?”
裴京越神色镇定:“不是我。”
“裴京越,你别想耍花招,你再逼我,我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二舅再次离开。
他刚走到门口,商烛又丢了颗石头进去,这次直接砸他后脑勺,二舅气急败坏,回到裴京越面前,拳头捏得咔咔作响:“狗杂种,你到底在搞什么!”
他上下左右检查裴京越身上的绳索,摸不着头脑,捆得如此密实,究竟哪里出错了?
他再次离开,商烛又扔了石头砸他后脑勺。
二舅心里发毛,再次检查了裴京越身上的绳子,而后打电话让所有手下都过来,一圈人围着裴京越,虎视眈眈。
二舅摸着后脑勺的肿包,绕着裴京越转悠:“你用什么打的我?”
“不是我。”
裴京越淡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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