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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执方凝眸睇她。
馥梨点头,说话声音懒懒的,有抑制住的呵欠,“许是今日坐马车,有些累了。”
陆执方拉着她往里间的金丝楠六柱棂格床边去,人忽而拉不动了,馥梨有些迟疑,“上次演过戏了,还要再演一回吗?”
她还是想回自己房间睡。
陆执方松了手:“那就回屋里休息。”
青年郎君神色温柔,语调沉然,只是那眼眸黯淡,有不易察觉的寂寂。
馥梨凑近他看了一会儿,“世子爷,前面是来客人了?”
“已处理完了。”
陆执方略略躲开。
馥梨再贴近一步,鞋尖顶上他的,寻他的眼睛。
陆执方没说话,垂眼看她,双臂忽而箍在她腰间将她轻轻提起来,放在了一张紫檀镶云石香几上。
那香几高,馥梨坐上去,视线就与陆执方快齐平。
“世子……”
她张唇欲语,陆执方已吻下来。
急促的,用力的吻。
同以往陆执方的克制温柔截然不同。
唇快被碾到发麻,眨眼间在磋磨间起了热意,她手掌按住他肩膀想躲开,奈何颈后被青年大掌扼着。
她躲一寸,他就用力将她的脸推得更近两寸。
呼吸被掠夺,头脑在发烫。
她快在陆执方的气息里溺毙。
馥梨控制不住,呜咽了一声,有什么柔韧的东西闯了进来,轻轻一拭,酥麻痒意就从上颚迸发,像是一点火星落在洒满了热油的地面,腾然激起炽焰。
可那炽焰不痛,只灼得她浑身发软。
馥梨手无力地攀上他,在脸颊上轻轻扯了一下,陆执方蓦然顿住,唇撤开,眸光幽暗道:“抱歉。”
眼前小娘子脸色酡红,眸里洇着水,“所以,到底怎么了?陆执方。”
她第一次这样喊他的名字。
陆执方觉得快慰。
比方才肆意吻她,想将她揉进怀里还快慰。
他额头搁在她细弱肩头上,嗅到她沐浴后幽微的澡豆香气,暖而清甜,好像能变为源源不断的力量,抚平他幽障重重的心绪。
“再喊一遍?我的名字。”
“陆执方。”
馥梨揽上他的脑袋,声音细细,语调轻快,“陆执方陆执方陆执方。”
陆执方笑起来,再抬头吻过去,带着温柔安抚的意味。
他不怕父母亲反对,不怕世人议论纷纭,他只怕她不信,怕小公主那头再加一道阻碍,半信半疑的胆小姑娘就要缩回壳子里,同他长长久久主仆相称。
可馥梨刚刚叫他,陆执方。
陆执方温存地吻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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