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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洺和苏乙忙推辞,后者道:“这么重的礼,我们哪好意思收。”
詹九娘道:“怎是重礼,阿洺和我家小九情如手足,怎么也算乐小子半个叔叔,乐小子日后长大,总也要称我一声‘阿奶’,依着我们陆上人的规矩,阿奶给孙儿一只银锁头,那是应当的。”
又趁机点詹九道:“我生养的这孽障不争气,一把年岁了,莫说是孙子,我连儿媳儿夫郎都没见半个影,偏就只有这么一根独苗子,他但凡有个兄弟手足,我早就不指望他。”
詹九一番抓耳挠腮,难道他不想早日结亲,开枝散叶,谁让心里已住了人,却如镜中月水中花,连碰一下都不敢伸手,生怕一遭破碎,彻底没了念想。
辞让不过,到最后长命锁还是挂去孩子的胸前,后面再有村澳里的人来看孩子,见了银锁都赞叹,虽说水上人过去没有小儿佩银的规矩,但谁让钟家本事大,有那陆上亲朋。
村澳里热闹事不多,这等酒席,凡是平日里说得上话,不曾结怨的都会来,白日里到此的多是些上了年纪,守在家中的长辈,到晚间,出海捕黄鱼的青壮汉子们归岸,有家室的拖家带口,没家室的几人搭伙,见了钟洺抬起酒盏就相邀,比午间那顿更加热闹。
岸边堆放的酒坛都快成一座小山,风灯在海风中摇荡,光亮倒映于海面,如一汪汪新生的月。
而苏乙白日里带着孩子见了几拨人,夜幕降临后把孩子喂饱哄睡,钟春霞和梁氏主动说帮他照看,让他也跟着去吃些酒菜,松快松快,因而他们夫夫二人一道招待宾客,恍惚间倒像是回到了成亲那日,但心境早已大不相同。
平头百姓的一辈子,无外乎成家立业,生儿生女,婚后得知心伴侣,是一层圆满,诞下亲生骨肉,是二层圆满,来日赚得家业,有儿子的给儿子娶亲,没儿子的为女儿哥儿送嫁也好招婿也罢,那就是彻底大功告成了。
这厢声势颇大,衬得白水澳外围一艘泊于湾内,人影寥落的木船更是冷清。
船头上,已作夫郎打扮,束发挽髻的卢雨正沉着脸遥望远处的通明灯火,黑黝黝的发间空无一物,耳畔两点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银珠子,掉在地上都瞧不见。
过了半晌,在舱内等不来他的刘兰草推开半扇舱门,拱出脑袋来皱眉道:“半夜里不睡觉,你回娘家来就是为了蹲船头吃风现眼?还不快进来!”
卢雨咬下薄唇,拧了身子回舱,还不等坐下,就迫不及待同他娘道:“林家就是个穷窝窝,林成当着他小爹的面,就是个面人一般,他小爹吼一嗓,他和他爹尿都能现憋回去!
成日里就知在我个新夫郎跟前立规矩抖威风,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嫁!”
说到这门亲事,那真是门冤债,从迎亲那日可怜巴巴的两艘花船,就能瞧出里面有鬼,过门后虽是住了水栏屋,却是和大小公爹同一屋檐下。
那小公公浑似个霸王派头,对他颐指气使,天不亮就摔摔打打喊他做饭洗衣,一顿饭多吃点就怨他一小哥儿贪嘴,把那像样的荤腥全都往他们家里人碗里扒拉。
他们吃得满嘴抹油,自己倒是连饿了几顿肚,以前在家时何曾受过这委屈,更别提才刚过门不足一年,他肚里还没动静,又开始挑茬说娶了个不下蛋的鸡。
他越说越气,咬牙切齿道:“我昨日和那老不要脸大吵一架,林成不单不帮我说话,还斥我没点教养,我呸!
都是海生海养大字不识的粗人,他们一族人合伙把我骗娶过门,还有脸谈教养?”
“我裹了包袱要回娘家,那老哥儿还要扯我包袱,疑心我卷了他家财物要走,真真是天大的笑话,他家吃点盐巴都抠搜搜,米缸子恨不得挂上锁,我倒是想卷,又能卷什么!
临到了,还撒泼似的扯我头发,生生将银簪给夺了,生怕我不回去,若不是我跑得快,连耳朵都要教他扯豁!”
刘兰草早就为他这事头疼了大半年,现下一听,又觉得脑浆子咚咚乱晃,扯得眼睛发胀。
“当初满心以为林小子是个不错的汉子,也有手艺傍身,虾蟆澳做修水栏生意,眼瞅着越来越富,谁能料到如今这副情形!”
料不到林成压根就是个跟在匠人后头打杂的,正经活计根本插不上手,尤其是去年里风向骤变,水上人也能买田上岸盖房,手里捏着钱预备修水栏的人一下子变少许多。
林阿南那一队匠人虽依旧能接到活计,不愁吃穿,可已极少从族里支应汉子去帮工了。
林成没了这份进项,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打鱼汉子罢了,早知如此,何必嫁那么远,就算白水澳不成,近些的村澳总还有得挑。
现今想回娘家,连头面都给恶公公扯了去,防儿夫郎像防贼。
刘兰草气闷不已,耳畔隐约还能听见来自钟家宴客船上的咸水歌调,她愤而拍了两下船板,真不知为何那苏乙步步都如意!
在乡里胡混的汉子收了心捧他当宝,家里修屋买田,雇了奴仆不说,儿子也有了。
那日偶然间瞥见一眼,出月子的小哥儿不说面黄肌瘦,也该憔悴臃肿些,哪知人家仍是面皮嫩身段细,眼中有光,神采奕奕,倒好似比生怀之前更像样了。
如今走在街上瞧见这么个人,谁又会去数他长了几根指头?
这人过得不好,六指是不祥,这人过好了,六指倒成了福运的好兆头。
反观自家是做了什么孽,本以为可以靠儿婿翻身打打那些个看笑话的脸,现在可好,自己成了活生生的笑话。
卢雨说着说着就捂脸哭起来,嚷着要和离,他本以为亲娘会二话不说就赞成,哪知哭了半晌,再从指头缝里往外看时,还没半个字答复。
卢雨有些慌了,虽然水上人里出了嫁的姐儿哥儿和离不稀奇,但也得有娘家人撑腰才行,就说白水澳那个撑艇子的倪娘子,当初和离多大的阵势,爹娘舅舅,亲哥堂兄去了好些,不仅带回了人,还讨了一笔银钱。
那些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嫁出去吃了亏也只能生咽。
刘兰草叹口气,她实也难做,自己和娘家早就来往疏淡,卢家更是指望不上,她也想给卢雨撑腰,可拿什么撑?
思索半晌,她开口出主意。
“我知你在林家受委屈,可你想没想过,和他家和离了,你可还能找到好人家?依我说,林成那小爹脾气是悍了些,可林成这人就是个面捏的,你一个年轻貌美的哥儿,还怕拴不住汉子的心么!
你且回去好生把林成哄住了,再给他添个孩子,有了孩子,就算和离,他家一艘船你也能分半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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