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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晕,他想睡觉了。
谢诗厚发出一声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轻叹,他要真这么做了,等小学弟酒醒后,非得拿菜刀砍了他不可。
他把花洒挂了回去,接着道:“我给你放热水,一会儿你自己到浴缸里洗。”
“哦。”
宁晚书应了声,“那我又可以当一条鱼了。”
谢诗厚失笑:“你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顿了下,他突然有些不安。
小学弟不会又突发奇想的想不开吧?毕竟不久前他刚跳过一次江。
终于放好热水,宁晚书扑腾一下坐进了浴缸里,接着兴奋地用手脚拍打水面,仿佛自己真成了一条鱼。
谢诗厚犹豫着要不要退出去,他怕自己走了小学弟想不开,不走又怕小学弟酒醒后责怪自己,一时间进退两难。
这时宁晚书突然抓住他湿漉漉的衣角:“陆桓之!”
谢诗厚身体一颤,眸底沉了下来:“我不是陆桓之。”
宁晚书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声音,用手指晃了晃他的衣摆,“我好想黑球,你有看到黑球吗?”
谢诗厚:“……没有。”
宁晚书失望地松开手,接着抬手看向自己的手指:“陆桓之,我指甲长长了,你快帮我剪指甲。”
谢诗厚微微眯起眼:“我不是陆桓之!”
他的语气有点凶,宁晚书身体颤了一下:“哦,你是傻*逼谢诗厚。”
谢诗厚:“……”
宁晚书无聊地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头:“我自己总是会剪出血。”
谢诗厚败了,转身走出去找指甲钳。
指甲钳找回来,宁晚书还是刚刚的姿势坐在浴缸里,一动不动的,眼睛里满是失落。
谢诗厚坐在浴缸旁,小心翼翼地给他剪完指甲,“好了。”
宁晚书盯了一会儿自己的手,接着又开始折腾自己的头发,“如果我要染头发,要染什么颜色更好看?”
谢诗厚问:“为什么突然想染头发?”
宁晚书用力揪了揪自己的发尾,歪着头回答:“我讨厌现在的自己,想换一个活法。”
谢诗厚沉默了半响:“你长得白,什么发色都好看,就看你喜欢什么颜色。”
宁晚书认真地思考了半天:“那就染白色,我喜欢白色。”
谢诗厚提醒他:“染发很伤头发,你确定要染?”
“啊对,染发很贵的,”
宁晚书犹豫了一会儿,“那我就再找几份兼职,到时候我就有钱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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