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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自然是让坐了。
芍药道:“凌兄请坐,我和三妹坐在一起就好。”
凌君毅只好仍在首位坐下。
杜干麟、罗耕云躬身道:“属下见过副帮主。”
芍药道:“昨晚是你们两人当值?”
社、罗二人应了应“是”
芍药道:“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杜干麟道:“五更左右。”
他不待芍药再问,接着说道:“昨晚属下和罗兄出去时,就分为两组,罗兄和万〔有为〕诸〔福全〕二位使者巡逻大孤山以南,属下和杨〔家骆〕沈〔建勳〕二使者巡逻大孤山以北,五更时分,天色十分昏黑,江面有雾,四五丈之外就看不见景物。”
芍药不耐道:“你说的简扼一些,别拖泥带水。”
杜干麟知道这位副帮主的脾气,连忙应了声“是”
续道:“那时属下等三条船,相距总在十几丈左右,属下因雾水极大,站在船头,忽听远处隐隐传来喝叱之声,属下急命水手循声寻去,但那时夜雾极大芍药不耐道:“我要你说得简单扼要,你怎么老说雾大。”
“是、是”
杜干麟连声应是,接着道:“等属下赶到,沈使者船上两名水手已死。
沈兄身中三剑,一身是血,跌坐舱中,看到属下,口中说了声追,就昏了过去。
杨使者仆卧船头,中了贼人暗器,已经昏迷不醒。”
芍药问道:“你没见到贼人的影子?”
社干鳞道:“那时夜雾”
他原想说“夜雾甚浓”
但只说了“夜雾”
两字,慌忙改口道:“属下赶去之时,并未看到贼船。”
沈建勳身中三剑,失血过多,此时显得十分虚弱,一手扶着桌沿,站起身道:“启票副帮主,此事经过,只有属下一人最清楚。”
凌君毅道:“沈兄伤得不轻,你还是坐下来说好了。”
沈建勳望望芍药,不敢坐下。
玉兰道:“总使者叫你坐下来说,你就坐下来说吧。”
沈建勳道:“属下遵命。”
坐下之后,接着说道:“出事地点,大概在大孤山西北方,那时属下船只距离江岸,不过五里光景,属下听到一阵哗哗水声,起初只当是杨兄的船只驶来,并未在意”
芍药哼了一声。
沈建勳被她哼得不由口气一顿,续道:“后来忽然听到舱后扑通—声,似有人堕水,属下回头看去,发现后梢窜上一条人影,属下正待喝问,那人身手矫捷,挺剑就刺,属下就和也动起手来。”
芍药道:“你没看清他面貌?”
沈建勳道:“这人不但一身黑衣,连一柄剑都是乌黑的属下只看他是个瘦长个子,没看清他的面貌。”
玉兰道:“此人剑法如何?”
沈建勳道:“剑法十分辛辣属下和他交手二十来招,腿上就被刺中一剑。”
芍药道:“杨家麟什么时候赶来的?”
沈建勳道:“约莫在咱们交手了一盏荼的工夫。
杨兄的船从左首驶来,届下听到杨兄大叫一声,纵身飞纵上船。
就见那黑衣人左手一扬,厉声道:“下去。”
那时晨雾很浓,属下怕杨兄中人暗算,急忙叫了声“杨兄小心。”
但杨兄凌空扑来,无处闪避,属下只听他口中哼了—声,十倒船头。
属下因出声警告,稍—分神,又被刺中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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