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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礼成,他们也该散了。
南明煦跟着人潮走,模模糊糊中,他总感觉自己遗忘了什么。
记得的只有少数人。
皇上僵立,这天下没有被覆灭,那个魔物选择了放弃,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淑德怎么办?
他的淑德要如何于九泉之下安睡?!
皇帝彻底疯了,回到宫里便一病不起,来福公公取出了传位于南澈的诏书。
南澈继位这一日,南明煦反了。
他带着三千人马逼宫,无疑死得惨烈,已经是太后的采薇知晓这个消息后,用一杯毒酒了结了自己。
皇宫已然是变了天。
这些事情对南澈和怀安来说都似隔了一层纱的故事。
浮生珠是南澈生成的世界,准确来说,在浮生珠内真正的生灵只有南澈和怀安,其余无论再如何鲜活,都是浮生幻象,由南澈的心掌控。
尽管如此,南澈每日的早朝从未有过空缺。
因双生蛊的缘故,怀安不得不寸步不离的跟着南澈,早朝的时辰天未亮,怀安总是困倦,南澈将人抱坐在腿上上朝。
怀安脸皮薄,但抗议几次不仅无果反而落得南澈道他薄情寡义不愿公开的骂名后,怀安麻木了。
旭日殿里新添了一副桌案,怀安常看的几本经书在桌案上散着,偶尔会夹杂几本人间的话本。
冬去春来,四季轮转。
这一年内,除却和南澈在一起,怀安未踏出过旭日殿半步,他从不说厌倦深宫无趣想要逃离这样的话语。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烛火摇晃,床纱垂落,欲望同情意厮磨。
怀安的眼泪似决堤的长河,他落泪无声,只是写红了眼尾,脸颊上的肉如若水洗过,想是四月天里沾着露水的花骨朵儿。
在狂风暴雨中摇颤。
南澈恶劣的癖好并未随怀安的乖顺有所收敛,反而愈发的得寸进尺。
“我没有用链子锁着你,为何不逃?”
床纱在怀安的视野里晃啊晃,他抓皱了床单,断断续续回答,“我爱你,我不走。”
南澈的眼眸沉沉,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这一年的夏末,南澈寻来了一位江湖能人,他能够解开双生蛊的蛊毒。
怀安坐在案前,目光再一次看向南澈,确认道:“当真要解开?”
“嗯。”
这不像南澈会做出的事情,南澈只会看死他,巴不得将他全身上下都打上烙印,才能得到一丝餍足。
“好,那就解开。”
怀安不多问。
这几年,他和南澈的相处模式已经变成了南澈说什么,怀安就做什么,他事事都顺着南澈,试图以这种方式填补南澈亏空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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