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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色祺吹开球上的玉屑,讥讽地笑了笑。
「除了暖床外,这些女流之辈只值这么多了。
」
「这么快,色裳知道吗?」秋末出阁可会冷死人的,从云阳至李家快则十来天,迎亲队伍人众,至少要走上二十天。
李家偏北,气候比云阳恶劣哪。
宫色祺匪夷所思地瞧著弟弟,活似他的话十分愚蠢、可笑。
「阿皓,你爹当胡涂了,这个家几时轮到女人拿主意?」
宫皓识趣低首,乖乖饮他的茶。
一般商贾对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唾血门第,多是能避则避,情愿损失生意也不愿联姻,色祺却好为人所不敢为,因此苦惨了宫家女人。
色裳到底是他的嫡亲妹妹,他怎么忍心推羊入虎穴?
看多闺怨,实在不愿两个妹妹又嫁得不幸福,可惜人微言轻,他无能左右色祺。
这辈子除了色祺自己,恐怕没人能动摇他的意念。
「不必通报了,闪开!
」
门外起了小骚动,宫皓纳闷地探头。
「二哥,我还没向大娘请安。
」见宫色裳来意不善地推开侍从,宫皓决定先避避。
他这个妹妹与色祺如出一辙,皆性烈且高傲得听不进任何话。
「你的胆子快耍 比莞儿小了,」宫色祺专注地描绘阎王脸廓。
「滚吧,晚膳再继续。
」
「色裳,别来无恙?」宫皓对入门的妹妹拱手问安。
「废言!
」宫色裳绷著脸,懒得一瞥多时不见的兄长。
宫皓好脾气的让出书房,笑笑离去。
「你越来越粗蛮无礼,别忘了这儿是谁的地方,没规矩。
女孩子家就要出阁,性子最好收敛、收敛。
」宫色祺盘腿坐在临窗的软榻上,瘦弱的身躯与清秀的脸庞,都让他像个半大不小的少年,不似二十七岁的成熟男子。
「我不嫁人。
」
「我可有听错?」宫色祺大皱其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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