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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言:“……”
他也是有病,管这种神经病干什么。
裴译州是第二个上楼的,一上去就被一个抱枕砸在脸上,刚截住,下一个抱枕又飞过来了,被他让开,砸在段成聿身上。
林麓无差别攻击,直到把所抱枕都砸完了,才喘着气停下来,念咒一样喊着:“神经病!
神经病!
都是些神经病!
啊啊啊!”
她受到的刺激和惊吓不小,风吹进她脑子里都能搅出一团浆糊。
等心里的一口气勉强发泄了点,她才冷静下来解决这件事。
首先安抚看起来状态不对的裴译州。
“我不管你怎么想的,反正我没错,你像管没打疫苗的宠物一样管着我,我要出门和段成聿见面聊梦境的事,只能选在这个时间段,不是偷偷,是光明正大,这是我应有的交友权力,社交需求。”
然后对着段成聿道歉:“不好意思,我哥先动手打了你,但你也不应该跟他一样发疯互殴,打进警局很好看吗?”
裴译州嘴角冷嘲似的勾了下:“你想要光明正大和他见面,那就代表我管得还不够多。
是我每天还能和你正常说话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你可以有正常的选择机会吗?”
“你少发疯,这里还有人!”
她嘴上教训着,实际上之前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已经趋近于无。
大概真像段成聿说的那样,秘密被剖开来晒下太阳低下,她才能不受情绪影响地交流。
简称破罐子破摔。
她看向段成聿,裴译州也眸光沉沉地看过去。
段成聿脸上带伤,说话时嘴角扯着痛,但他指腹捻过嘴角的伤口,还能笑:“真是可惜,那束花掉了,我选了很久的。”
和紧张的谈话毫无关系,但仿佛一滴水掉进油锅,瞬间点燃裴译州的怒火。
他迈步上去就要动手,被林麓眼疾手快拦下。
“你少说两句!”
她对着段成聿瞪眼,然后再瞪一眼裴译州,在他下巴上的伤口按一下,“痛不死你。”
她忘了裴译州就是条咬住肉不放的狗,经受这一轮刺激后进化得更可怕了,就这么顺势抓住她的手,贴在了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处。
林麓挣扎两下:“放手!”
“你现在应该做的是解释一下见面的事,然后就应该让外人滚了。”
裴译州摩挲着她的手背,视线引导性地看向脸色不好看的段成聿。
这句话外人听不懂,林麓却能领会到他的意思——他接下来可不确定会做点什么,如果不想有个观众看全程,她最好现在就让段成聿滚出去。
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又飘过,伴随着头痛,没想到这人发疯已经到了违法乱纪的程度。
她转过去看着段成聿,正打算说点什么,就听段成聿先开口:“如果是拒绝,说出来我才肯听。
但不管怎么样,我在餐厅里说的话都有效。
如果你需要帮助……”
“我拒绝。”
两个人都顿住,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果断。
林麓按住裴译州的伤口,让他吃痛趁机夺回自己的手,然后说:“你,我也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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