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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玠回神:“上半背脊有很多红点,像是红疹,很痒吗?”
“痒,应该是在山里碰了什么。”
听声,周玠更喜欢骆惊鹤了,若非他,祝荷岂会遭受到这些。
“忍忍,不能抓。”
祝荷呼气:“我晓得。”
这点痒意对祝荷而言算不了什么。
“等回去再找大夫给你看看,我先给你吹吹。”
周玠凑近,吐出冷气。
微凉的吐息稍微缓解了祝荷后背的瘙痒。
“怎么样?”
祝荷:“感觉有好一点点。”
周玠更卖力地吹气,祝荷眯眼。
正吹着,那股药香味又出现了,俄而又散。
周玠凑近嗅闻,鼻尖贴着祝荷滑腻的背脊,从左往右,温热的吐息滑过祝荷两片凸起的蝴蝶骨,从上到下,鼻梁陷入软肉中,沿着中间的脊椎骨往下碾,似狗一样一寸寸嗅闻,不放过一丁点地方。
“你作甚?”
祝荷感觉到周玠的鼻尖顶着她的背,细细的痒意钻进她皮肤里,“别弄了,更痒了。”
周玠没说话,须臾,他确定源头,眸色晦暗,问:“荷娘,你身上有种怪味。”
祝荷吸了吸鼻子:“怪味?什么味儿?”
“像草药味,不好闻。”
骆惊鹤一动不动,但意识没消散,耳朵能捕捉到山洞里的声音。
祝荷思绪一转,微不可察眨了下眼睛。
若是让周玠知晓她背过骆惊鹤,不晓得他又要做什么,于是祝荷转移话题:“你不是在饶州吗?怎地回来了?”
周玠一面将衣襟提上来,一面说:“我听到你的消息就快马加鞭回来,你有够鲁莽的,何必一个人来找骆惊鹤,让别人来找不好吗?你一个弱女子偏生要以身犯险,就这么担心他?我听到的时候真的想......”
说着,周玠胸腔起伏。
祝荷靠在周玠胸膛,感受到他精壮结实的腰身,蓬勃有力,很是暖和。
祝荷手掌抚摸他宽阔的胸膛,最后来到他心口位置,轻声:“想如何?”
“想掐死你。”
周玠身体发热,收紧掬住祝荷腰身的力道,“没有下次。”
周玠望眼骆惊鹤,“你现在是我的人,他顶多算你前小叔,不许再为他冒险。”
他笑了笑,“你既跟了我,心中就只能有我一人,你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要放在我身上,只准看我。
祝荷,你若是敢欺骗我背叛我,我就弄死你。”
他必须要承认,他妒忌那个病秧子,即使这个病秧子和祝荷没什么,即使这个病秧子现在一句话都不曾讲,十分识趣,他照样看不顺眼骆惊鹤。
周玠直视祝荷,双眸幽暗锋利,眼下疤痕再添两分狠厉,整个人如同一头盯住伴侣的雄狼,疯狂乖戾,他对伴侣有强烈偏执的占有欲,对伴侣忠贞不渝,是以要求伴侣对他从一而终,容不得丝毫背叛与欺骗。
一旦被伴侣背叛,他会毫不犹豫地撕咬伴侣的脖颈。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周玠心脏里的刺隐隐作痛。
祝荷倾听周玠的心跳声,答非所问:“周玠,你心跳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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