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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老老实实地用帕子把手指裹了一圈。
“冷吗?”
孟鹤川弯腰,方才在白胭手里沉甸甸的包袱就这样轻松落在他的手里。
他又站直了腿,侧目扫过白胭上下,“天天穿得那么少。”
“哪少了?”
张婶收拾的衣服都是厚毛衣,拎着累手,有个现成的劳动力,她不会拒绝。
两人并肩走着。
“你喜欢茶花?”
白胭低头看,方才摘下的茶花还握在手里,刚好与帕子上的青竹相辉映。
随手摘花是不好的行为,白胭脸上红了红,“不是摘的,地上捡的。”
说话间,微风刮来,扬起了她的发梢。
白胭伸手去理,腰间的白一隐一现。
孟鹤川觉得鼻尖似乎有股淡淡花香,却又混杂的女人香。
他的喉咙又紧了紧,暗自捏住了垂下的手心。
“白胭。”
白胭抬头。
阳光透过树枝的间隙照在男人脸上,光影清晰,没有锐利的棱角。
从金陵老家逃出来后,她是白胭同志,白胭小姐,白胭老师,甚至在阮晓慧口中是白胭姐。
好多个后缀挂在了‘白胭’后面。
可她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孟鹤川就是连名带姓地叫她。
听起来很认真,却不生疏。
孟鹤川叫了那么一声以后,又没动静了。
白胭心里等的有点难受,就像是别人在睡前和你发了一句‘在吗’?然后无声无息一样。
令人心痒难耐。
她没忍住,张口问:“怎么了?”
“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喜欢茶花。”
白胭低着头,将手中刚摘下来的茶花反复地转动,“也不是,什么花我都喜欢。”
孟鹤川点头。
又是一阵沉默。
两人继续并肩走着,周围时不时路过骑着单车的小士兵。
经过他们,又得停下跳车,对着孟鹤川敬礼后再出发。
同时扭头,偷偷摸摸地看他们两究竟怎么回事。
“我——”
“你——”
两人同时开口,孟鹤川示意她,“你先说。”
白胭其实也没有话题要说,方才会出声也只是不想气氛太过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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