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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闲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当下愣住。
“其间因果复杂,恕我一时难以尽道,”
谢燃又低头为礼:“只请贺兄信我一回。”
贺子闲沉默片刻:“谢兄望如何助你?”
谢燃自恢复记忆后便在谋划,早已将其中关节想的通透,立刻道:“并不复杂。
只请贺兄帮我联系钦天监国师,让我与他单独见上一面。”
贺子闲皱眉:“现国师中一大师乃方外之人,常云游四海。
我该如何为你联系?”
谢燃道:“谢某自有办法,贺兄听我操持便可。”
他请贺子闲拿来笔墨,抬手画了个茶杯,又封了薄薄一页纸的信,对贺子闲道:“贺兄,请帮我把这纸压在钦天监门槛不起眼处。
便可以了。”
贺子闲看了眼,惊道:“谢兄,死了一回丹青功夫也会同步吗?这杯子怎画的如此丑,歪七扭八,边缘还缺了块!”
谢燃:“……它原本就长这样。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贺兄,今夜连夜为派人为我送去,可否?”
贺子闲虽然不理解,但只能尊重点头。
谢燃又道:“也请贺兄注意改口,人前莫与谢某显得太过熟识。
若因此被疑,未免不值。”
贺子闲莫名有些委屈:“谢——李兄,当真物是人非。
你如今都以姓称呼,不再叫我子闲兄了。”
谢燃:“……”
谢燃其实从少年起便知道贺子闲此人肆意风流,逻辑清奇,不似常人。
本想着十多年未见,大家又都不是年轻人了,贺公子也做了戍边元帅,看着稳重许多,应与少年时期迥异。
如今乍听此言犹如撒娇一般,当真一阵牙酸,十分无语。
他想干咳两声把这话题揭过去,视线一飘,却无意间看到帐门口有人走来,立刻假咳成了停不下来的真咳。
贺子闲吓了一跳,想帮他抚背。
忽然对上谢燃的眼色。
一回头,正瞧着帐门口幽幽望来的赵浔。
贺帅僵硬地收回正要搭上谢燃背的爪子,躬身行礼,喊了陛下。
赵浔走上前来,似笑非笑:“朕竟不知,贺帅与朕这位’护卫’如此相熟,看举止,竟像是已认识十余年一般。”
他后半句调子悠长,显得格外意味深长。
赵浔和谢燃在朝堂党争夺位那段时间,贺子闲正在云游天下。
等赵浔登基没过多久,他又去边疆为将。
因此和赵浔并不熟悉。
先前看赵浔日夜焦灼谢燃病情,还当这位皇上平易近人,是个可亲的明君。
如今再仔仔细细一瞧,方才醒悟,那日夜里帐前那神色晦暗的模样,恐怕才是这位陛下真实的样子。
贺子闲尴尬陪笑:“陛下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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