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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宽心,有师父在,就没到糟糕的时候。”
周羡之笑着摸了摸下巴,他这表情让陈鹤年心里也有了谱,但他还是拧着眉头,不轻不重地吐了口气,这身体轻了,心反而沉了。
也是巧了,左贺和姜皖二人也出现在门口。
姜皖说:“他醒了。”
左贺笑着走进来:“你醒了,前辈真没说错。”
陈鹤年看了他们一眼,问道:“你们都没事吧?”
左贺和姜皖齐齐地摇头。
姜皖笑道,“你呢?可别偷偷寻死觅活,当时,你可把左贺的师兄们给吓到了,说你在骂空气,像是疯了。”
骂空气?原来那时,只有他能看见于林,一想,陈鹤年便沉默了。
左贺见他情绪不高,安慰道:“只是小事。”
但陈鹤年斩钉截铁地回了句:“不,那不是小事。”
左贺没明白,见他认真的眼神,想细问,周羡之先开口了,“不急着现在说,小子,你来得正好,帮我去削个水果吧,他肚子是空货,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就成,不要苹果啊,他不吃,多削几个,去找你师父要,他那里指定有!”
左贺顿时觉得有些惭愧,都忘记陈鹤年没吃东西,“我知道了。”
他点了点头,又急忙走了出去。
左贺不懂人情世故,但姜皖看得明白,周羡之这明显是想将左贺给支走,也许是要说些师徒间的悄悄话,姜皖没想赖着等人赶,便自己开口:“我先去观里逛逛,晚些再来看你。”
“别啊!
那观又没长腿,跑不掉的。”
周羡之却说:“都是一家人,一起坐坐,说会儿话呗。”
姜皖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眼神狐疑不敢直接显露,周羡之开口了,她也没办法拒绝,笑着应了句,提了把椅子坐下。
“小姑娘面相好,一看就聪明。”
周羡之一边笑一边说:“不像那小子,他体格倒是不错,亏损得厉害,一天过去又能跑能跳了,但是他一根筋啊,晕的是我徒弟,又不是他师父,一直在我耳边问个不停,搞得比我这个做师父的还要着急,不知道一点人情世故。”
姜皖笑而不语,不知道周羡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鹤年截断了话头:“我为什么会睡这么久?我明明没有受伤。”
他们三个里,唯一没受伤的就是他,可耗费的时间最久的也是他,陈鹤年不明白,他只记得,他当时情绪不好,觉得累,身体软得用不上力气,眼皮也睁不开,就直接睡了过去。
“因为那位啊。”
周羡之朝天一指:“人要是使的力大了,身体也会受不住,会疼,鬼一样,它在你身上,自然会连累你,耗费你的气力,潜龙在渊,一飞冲天,你尚且年少,无非承受,它也清楚,为了不折损你的寿命,所以选择回溯,回到它自己的躯壳里。”
“原来如此。”
陈鹤年说:“那我要尽快回去一趟。”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现在不行。”
周羡之冲他摇头。
“为什么?”
陈鹤年说,他需要能说服他的理由。
“那地方,我早就去找过了。”
周羡之回答:“很早之前,我就翻遍了那座山,却是一无所获。”
“他告诉我,他葬在湖底。”
陈鹤年说。
“这有什么用,你到时候去了,也是找不到那片湖的。”
周羡之沉声说:“经过我几番试验,终于找到了点线索,他的衣冠冢设置了一个很古老的阵,叫做‘旧人’。”
“想要破解此阵,需要两样和死者有关联的旧物。”
“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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