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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累了一场,又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她脑子困得晕乎乎的,可心里惦记着事儿,还是醒了过来。
拓跋骁见她既然醒了,也不纠结了,应了一声,转身把蜡烛点起。
一团暖光将卧室笼罩。
姜从珚撑着坐起身,手脚还是有些软,但还好,身上不怎么疼。
她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到地毯上,凌晨的空气有些凉,便拿过一件天青色细绸披风披上,见拓跋骁额间的头发带着潮气,知道他已经洗漱过了。
“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得香。”
既然知道她累,先前怎么不收着点。
她也懒得计较这些了,主动拿过旁边的衣裳。
妻子服侍夫君穿衣本是寻常,但两人成婚后她几乎没做过这事儿,一来是男人起得早,等她醒来时他多半已经起了,二来拓跋骁自己也不在意这个,他更喜欢她帮自己脱,只可惜美人儿并不愿意。
拓跋骁没要求伺候他,姜从珚也乐得清闲,甚至好些时候都是他帮她穿。
但这次有点不同,她先前答应过他,出征之前帮他穿甲。
男人太高,姜从珚便将手搭在他胸膛上,推他坐到了榻上,然后解开他的寝衣,为他换上甲衣里面的战衣。
拓跋骁头一次得她如此伺候,胸膛里一颗心脏狂跳,兴奋得几乎要撞破胸腔,呼吸声也粗了起来。
换好上衣,男人站了起来。
姜从珚看他明显棱起的裤腿,脸上一阵发热,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男人回了她个无辜又热切的眼神。
她都想半途而废了,可头顶的视线一直锁着她,这又是她自己应下的事,只能硬着头皮伸出手,颤抖着捏起他腰间的系带,一扯,腰间一松,便无遮无拦,她撇过脸,将另一条裤子递给他。
自己穿。
裤子确实不好帮着穿,拓跋骁没为难她,将两条粗壮的腿伸了进去,提上来后,却又将她的手捉了回来,要她给自己系。
没有说话,室内静悄悄的,只有衣料摩挲的细响和远处隐隐约约的战鼓号角声。
外面越是喧闹,便衬得屋内越是宁静,越是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声。
一种别样的暧昧蔓延。
甲衣也提前送到了卧室,支在木架上。
听说这是用陨铁打造的,坚硬无比,寻常箭矢不能刺破。
甲片漆黑,闪着凛冽的寒光,这身黑甲跟着拓跋骁征战无数,不知饮过多少鲜血,即便早早擦拭干净,依旧隐隐泛着血气。
甲衣重达六十斤,姜从珚自然是搬不动的,拓跋骁便自己穿到身上,只让她帮自己扣锁扣。
等一切穿戴完毕,姜从珚后退一步,只见本就极其强壮的男人在甲衣的衬托下更显威武雄壮,浑身杀气流出,威势赫赫。
姜从珚看了两秒,突然又靠过来,张开胳膊环住男人的腰,将脸贴在他胸前,主动抱了他一下。
“王必胜。”
她说完,正要松开他,男人却霍地钳住她的下颌,一张俊脸逼了过来。
第85章八十五章“踏平羯族,扬我族威!”
……
男人这一吻来得又急又凶,几乎是在撕咬她。
姜从珚被他提搂着,身体紧紧贴着他,铠甲冰冷的寒意透过薄薄的丝绸浸到她肌肤上,让她打了个颤,脸上却尽是男人灼热的气息。
冰火交加,又被他不断夺走呼吸,她忽有些晕眩,一直到男人死死箍住她,她都被勒疼了才回过神。
不行,继续下去就真要耽搁了。
她软着手挣扎了两下,所幸男人察觉到了,却没立刻放开她,胳膊抄过她腋下轻而易举将她抱起,直到她的脸跟他一样高,大掌抚在她脑后,将她按过来,交颈相拥。
她脚都离了地,整个人悬在半空中,全靠男人有力的臂膀支撑着,让她不得不伸出胳膊攀着他肩膀。
“时间不早了,要出发了。”
拓跋骁朝窗户瞥了眼,天色仍旧一片漆黑,只有星星点点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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