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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雪腕一直在自己面前晃悠,拓跋骁又不是坐怀不乱的圣人,当即把她手捉到自己面前,重重啃吻……
干草不能沾水,每次洗漱沐浴,姜从珚便取下放到妆台前。
阿榧看到,有些奇怪,一开始还以为是弥加送的,这做工实在太粗糙,结果看女郎连着戴了好多天,漠北王的眼神也时不时瞥过去,看到这手绳眼里就会愉悦两分,她这才回过味来——这草编的手绳该不会是漠北王送的吧?
想到这个可能,阿榧打了个哆嗦。
这太违和了,漠北王这么粗犷的人竟还有这么情调的时候?再看女郎的模样,竟不嫌弃,反而很重视。
没有经历过感情的阿榧实在不懂这其中的乐趣,只能默默把疑问都咽到肚子里。
干草材质太脆弱,姜从珚已经很小心了,戴了几天后仍感觉手绳变脆了些,加上干草折角有些尖锐,把手腕都磨红了。
这天晚上洗漱好,她想了想,让阿榧找了些彩线。
她披着斗篷坐在暖炉前,怀里放着个精致的小竹篮,里面堆着彩线球,借着身侧错落在青铜灯台上的烛光,姜从珚将彩线铺在自己手上,对比哪几样搭配在一起最好看。
她仔细观察拓跋骁编的这根,中间有个类似桃花的形状,她就挑了嫩绿、浅粉和金黄三种颜色。
她手工还行,不管前世今生她都有很长一段时间只能待在屋子里,不能剧烈运动,能打发时间的事也就那些,看书、写字画画,听音乐,做点小手工。
她稍微琢磨了下编法,很快有头绪了。
拓跋骁洗完澡出来,一边披外裳一边走过来,“你要做什么?”
姜从珚仰头看他,“草编的手绳太脆弱了,戴不了许久,我打算放起来,用彩绳编个一样的。”
拓跋骁只觉心花怒放,她竟这么珍视。
他薅过一个圆凳坐到她身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侧对着他,整个人裹在斗篷里,像只奶呼呼的雪团,却露出一截光洁胜雪的脖颈,暖黄的烛光轻轻扑在她身上,辉映出她精致柔软的侧脸。
她低着头,认真专注,流出一股自然的恬静之态,一见她仿佛世界都宁静,心里有了归处。
拓跋骁忽的想起小时候,他跟阿母坐在草地上,阿母教他编手绳的场景,那时阿母脸上也带着笑,那一瞬,好像所有苦难困顿都远去了,她沉浸在昔日美好的回忆里,露出少女般无忧无虑的笑,那是他记忆中
阿母最美的时候。
阿母不曾告诉他她从前的身份,也没告诉他她心上人的名字,只是跟他说,以后遇到喜欢的姑娘,要好好待她。
不要重复她的悲剧。
最后这句阿母没说,但拓跋骁听懂了。
拓跋骁想,至少在这件事上他没辜负阿母的期望,他遇到了喜欢的姑娘,他们成为了夫妻,现在很幸福。
姜从珚试了一次,第二次编出来的手绳就像模像样了,桃花花瓣粉嫩,中间一点金黄的花蕊,余下手绳部分全是嫩绿。
她伸出腕子,比了下长度,差不多时收尾,用剪刀剪去多余的线头,拎起原先的草绳放在一起对比。
“是不是一模一样?”
她转头问男人,语气带点小小的得意。
拓跋骁故作深沉:“不一样。”
“嗯?”
姜从珚瞪圆眼。
拓跋骁见她一脸不可置信,掐掐她微微鼓起的脸颊,“你编得比我好。”
“……”
这男人也会捉弄她跟她开玩笑了。
姜从珚白了他一眼,径自将手绳戴上,欣赏了片刻,正准备把线框放到一边,忽瞥见里面一团红线。
难得做一次手工,她盯着男人看了两秒,想到什么,裁了几段红线。
“你还要编什么?”
拓跋骁不解地问。
姜从珚才不理他,只专注自己手里的丝线。
她摆弄片刻,一个平安结模样的轮廓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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