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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片刻的沉默,他才说:“某知晓了,这段时日不会去练功房。”
“……我不是来做安全提醒的。
之前十号与你起了争执,如今不过短短几日,他就遭了灾祸——我查阅过簿册,诸如此类的巧合事不少。”
“是在怀疑我?”
沈衔玉似乎已习惯这些怀疑,他不疾不徐道,“我与他并不相熟,之前一事也为意外,某更未受伤,并无针对他的理由,此为一。
再一者,某目不能视,从何伤人。”
说得挺有道理。
但池白榆压根儿就不是为了调查这事来的,就算他说得天花乱坠也没用。
她道:“我也是奉命行事。
这样,要真不是意外,那练功房里很可能留有妖气——烦请你用妖力在纸上写两个字,我带回去给伏大人,也好交差。”
沈衔玉微抿了唇,显然一副不快模样。
僵持片刻,他终是应了声好。
“你等会儿,我拿纸笔——诶,我簿子呢?明明就带在身上来着,算了,幸好还有张纸,你就写这纸上吧。”
池白榆从袖中取出张皱巴巴的纸。
只是她刚往前一步,沈衔玉忽地站起。
他的手越过身前的古琴,一把握住她的腕。
他攥得很紧,指腹几乎要掐出印。
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神情瞬间沉了下去,原本浅色的眼眸泛出淡淡金芒。
“这纸,从何而来?”
他问。
池白榆闻不见妖气,却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变得凝重许多。
“松开,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快甩了下手,却没甩开。
沈衔玉往前俯身,略微涣散的眼眸看不见她,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他道:“我是问你,这纸从何而来?”
不知何时,他的身后又多了条尾巴。
三条尾巴张牙舞爪地乱摇着,不怎么可爱,反倒如亟待发出的箭矢,冰冷冷对着她。
从他的脸上瞧出焦灼后,池白榆这才佯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开口:“你这是在盘查我的工作?这东西是从沈——二号那儿拿来的,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和他要是有什么龃龉,别把我往里扯。”
她这话说得很不耐烦,还一个劲儿地甩他的手。
只是他不仅不松,反箍得更紧,神情冷凝,瞧不出丁点儿温色。
“缘何会在你手中,他在哪儿,到底发生了何事!”
他果真在意他那孪生弟弟。
池白榆冷静观察着他,语气却不悦:“你和他认识?这么急冲冲的,他如今好得很。
这东西是他送我的,你干嘛问个不停。”
乱摇的狐尾一下停住,沈衔玉神情微凝。
或因茫然,他一时半会儿没说出话。
许久,他才怔然开口:“他……送你的?”
他尤其咬重了“送”
字,池白榆只当没听出,趁机甩开他的手,说:“是啊,我前两天去他那儿巡查,帮了他一个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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