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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算是吧,如果你不急的话,”
他转身走向身后的屋子,“进来坐坐,我有话和你说。”
墨渊跟着他走了进去,“萧公子想说什么?”
“你别显得和我这么生分嘛,”
他倒了杯茶,放到墨渊的面前,“我们难道就不能继续做朋友吗?”
墨渊坐下来,喝了面前的茶,而后淡淡道:“我们不是朋友,从来都不是。”
萧朗昊怔了怔,道:“你、你这是逼我啊!
你的意思就是,要么我和你在一起,要么我们就只能这么生分下去了?”
墨渊奇怪地望着他,道:“这三年来我们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是啊,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
他和慕容明燏是朋友,而慕容明燏从未将墨渊当成过奴仆,两人名义上是主仆,实则也是挚友。
他们因慕容明燏而相识,可两人之间的关系始终不冷不热的。
可如果他们一直都是这样,为什么现在他却忍受不了呢?“墨渊。”
他忽然道。
墨渊道:“什么?”
萧朗昊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墨渊道:“大概,是从三日之期已近,慕容明燏坐在洛红鸢的床前,握着他的一只手,眉宇之间凝结着一团挥之不去的愁绪。
洛渐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陛下是在为那第二味药引而烦恼吗?”
“寡人是在想,”
他注视着那张苍白憔悴、已远不如从前美丽的脸庞,“寡人是否算是真心爱他之人?”
“陛下为何会有这种疑问?”
“他说,寡人只是爱他的相貌,于是他毁了自己的脸,为了让寡人死心。”
他放开洛红鸢的手,垂下眼帘,黯然道,“只爱相貌怎么能算是真正的爱?”
“陛下不必苦苦纠结于这个问题,”
洛渐青伸手将他搀扶了起来,“草民只问陛下一句话,如果您的心头血可以救鸢儿,您愿意为他献出来吗?”
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缓慢、却坚定地点了点头,“寡人愿意。”
洛渐青淡淡地笑了笑,道:“陛下知道这样会对您的身体有什么影响吗?”
“寡人不在乎,只要他能醒过来,好好地活下去。”
他平静地回答道。
洛渐青粲然一笑,道:“陛下刚刚证明了,您就是鸢儿的真心人。”
忽然,他将一根手指放到了慕容明燏的左边胸膛上,道:“这里,是心脏的位置。
用匕首在这里刺一下,记得不要刺得太深,见血即可。”
明明只是一根手指,却令慕容明燏感觉仿佛锋利的匕首已经刺进了心脏,让他从头顶到脚底都陷入了刺骨的寒冷之中。
洛渐青转过身,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喃喃道:“还剩下三个时辰……”
慕容明燏没有听他把话说完,立即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洛渐青从床底下拿出了一个包袱。
打开来,里面是一套冬衣,“这么冷的天,不穿冬衣可是要冻坏的。”
他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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