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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杨瑞霖的本事,来这里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离此地不远,”
杨瑞霖拿过迟冉喝空的碗,闻了闻,“是治风寒的药。
话不多说,我需要你配合我。”
杨瑞霖大致告诉了迟冉诸如师兄弟、取名之类的事情,迟冉愣神听了,末了问一句:“师父,你要做什么?”
你要对苹苹做什么?杨瑞霖微笑道:“迟冉,你和苹,都是我带大的,我不会做对你们不利的事情。
只是有些事情不好解释,所以我希望能用更温和的方式。”
与二十年前一般,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的容颜,此刻微微笑着,却让人毫无暖意。
回想两天前,严淡人吩咐自己的事情,迟冉不动声色地收拾自己吃饭的碗筷,应道:“师父说什么,便是什么。”
“既然如此,当初何必躲着我?”
杨瑞霖歪歪头,不再笑了。
迟冉神色平淡,把碗筷放门口,端坐在炕上:“师父,您不是常人。
何必盯着苹苹?”
“苹是常人吗?”
松浮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的傻徒弟。
“难道您是因为苹不是常人才……”
杨瑞霖摆摆手,他靠墙站着,手指敲打墙壁。
咚。
仅是一声敲打,迟冉便停止了反问,低头不语。
刮胡子没有边际的天空,一眼望不到边的雪地,渺小而沉默的村庄,几个穿着厚重衣物、手执长枪的士兵麻木地巡逻。
遥遥望着迟冉所在的村庄,她听见身旁的人说:“现在开始,我是杨瑞霖,你是迟苹果。”
久违了,迟苹果。
她点点头,道:“杨先生,我们怎么进去?”
虽然没有抬头看杨瑞霖的表情,但迟苹果知道,杨瑞霖正谦和温柔地微笑,低头瞧着自己:“直接走过去就好。
苹果,我有点冷。”
男子的手,极其小心地握住迟苹果的手,隔着手套,不知道能传递多少温暖。
迟苹果呆呆的,恍然间回到了九岁磕破膝盖的那日。
一步步的,二人走进了村庄,士兵没有阻拦二人,只是隔一段距离尾随。
很安静的小村庄,唯有风吹雪的声音,像是一声声唏嘘。
在村庄路过几户人家,杨瑞霖上前去敲门,说是要买些吃食。
里面的人往往开一道门缝,用警惕的眼神打量身穿蓝水绿棉衣的小姑娘,再看看似乎是两人中拿主意的灰衣男子。
然后关上门。
天寒地冻何尝不是一种荒凉。
吃食已经不能用几张银纹票来判断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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