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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应该早些告诉我们的!”
一个刚得知自己的孩子已经被当作祭品投入湖中的妇人指着纪娍:“可你……为何现在才来告诉我们?”
“我……”
“怎么少了两个人?”
杨夺锦突然开口打断纪娍:“昨日那个黑脸汉子怎么不在?还有那个穿着长衫的后生怎么也不见身影?”
“他们……不在么?”
“这一大早的……许是外出有事吧?”
“行了!”
白鬓妇人看不惯那些人支支吾吾遮遮掩掩的样子,低声怒道:“他们去做什么了,你们当真不知道?”
“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没想明白呢?”
她说完这些,看向纪娍和隋言意:“他们二人不相信你们,昨天晚上出门找里长去了,说是不能让你们这些没根没底的人毁了我们太康府的旧俗。”
“昨日就去了?”
纪娍心下一惊。
“是啊!”
“可是不知怎的,那二人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许是报了信儿就回家了也说不准……”
杨夺锦避开那些人,凑到纪娍和隋言意身边:“那二人……已经被夫人扣下了,与我们所行之事不会有碍的。”
“放心便是。”
“嗯。”
隋言意边应着边顺手往火堆里添了把柴,而后看向那位白鬓夫人,向她问道:“那您呢?您可曾对我们有疑?”
白鬓妇人看起来比昨日又憔悴了许多,她低着头沉思了片刻,声音沙哑地回道:“自然是有疑的!”
“可方才听你们说了那么多,之前的那些疑心已经消了一大半了。”
说话间,她的眼睛还紧紧地盯着纪娍的脖颈:“你是在何时受的伤?莫不是……昨日晚间?”
“您是如何知晓的?”
纪娍伸出手疑惑地摸向了自己的脖颈间,这才发现之前用来包扎的麻布竟不知在何时不见了。
她攥了攥衣领,摇了摇头,不自在地回道:“我这伤在这之前就有了。”
“而且……也是因为那场天杀的湖边祭才有的……”
“前两日,有人闯到我家里去了,他们想带走我小姑,想让我小姑替他们家的孩子当祭品……我这伤就是那日留下的……”
白鬓妇人看了看小婵的手,又看了看纪娍的伤口,下定决心般站了起来,向众人道:“这孩子说的不错,那旧俗只要还在这世上一日,我们太康府这些人的生活就少安宁一日。”
……
离开之时,纪娍看了一眼墙角处那几位还在抹泪的妇人,她准备上前再宽慰几句,却被白鬓妇人给拦了下来:“她们这时候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你放心吧,我会找机会去宽慰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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