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唵,悉殿都,漫多罗,跋陀耶,娑婆诃。”
“……谢谢。”
岁荣看着神尘。
念珠停,神尘睁开眼,垂眸只看手心:“你内伤很多,全靠体内真气顶着,明早带你去镇上抓药。”
“大师,你再念一遍。”
神尘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听得懂?”
岁荣摇摇头:“听不懂,但不用听懂。”
神尘眉头微皱,不说话,也不念经了。
“你们这些和尚,张口闭口的阿弥陀佛,不也是音译么?”
阿弥陀佛的确是无量寿佛的音译,许多佛门弟子念了一辈子也不清楚自己念的是什么,这个小子却是知道。
神尘看着他:“你且说说为何。”
岁荣捶着后脑勺,头又开始痛了起来:“释迦牟尼当年有个愚笨的弟子,名叫朱利槃特,世尊无论说什么他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只会傻笑,世尊便让他为众弟子擦鞋,朱利槃特没有抱怨,每天坐在门口为大家擦鞋,然而,朱利槃特却是世尊门下第一个顿悟得道的弟子,世尊问他为何开悟,他却只是傻笑着回答‘虽然世尊的话我听不懂表面的意思,但我依旧认真在听,音韵中也有力量,我是如此顿悟的’。”
“这些故事,又是何人与你说的。”
“一个叫‘慧业’的和尚。”
神尘深深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他不是和尚,只有持戒精严,有修有证,道德高尚,堪为楷模,领众修行的人,才配称和尚,慧业并不秉行守戒,算不得和尚。”
岁荣看着他,嘲讽道:“好像大师你也算不得和尚。”
神尘没有反驳:“慧业是本座的老师。”
“你老师?我以为你是观真大师的徒弟……”
“观真大师是我师父,而本座的老师,只有慧业。”
岁荣不解其中区别,也没有追问,只点头道:“难怪你身上有他影子,我幼时被贼人所害性命旦夕,父亲寻来观真大师为我疗伤,那时夜夜梦魇,都是惠业大师念‘静心咒’与我听才得消解。”
“你倒有些佛缘,与本座出家,修正心性,方成正道。”
神尘重新闭上双目。
“出家?谁要出家?”
岁荣懒躺在地,按着太阳穴,“你好歹身为住持,未免太小气了些,当时打赌,你是同意了的,现又来刁难我。”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神尘便周身燥热,羞得浑身刺痒:“不如我们再赌一合,你赢了,本座便放你走,我赢了,你便随本座出家。”
岁荣不解这和尚怎么就非要自己出家不可?
南少林招不到和尚了不曾?
“好哇……若是比武,你便一掌打我脑门上,我现下疼得厉害,正不想要这脑子了。”
“谁要跟你比武!”
神尘额角青筋直跳,“内容由你来定就是!”
神尘怕他又出诡计,思索一番,又补充道:“命题只能是你我二人,且不能涉及正义伦理,规则法纪,更不能是淫秽放浪之事。”
岁荣翻了个白眼:“我怎么就淫秽放浪违背法纪了?”
“哼,你心知肚明。”
岁荣不与他争辩,免得这和尚恼羞成怒直接用强。
和尚催道:“你若想不到命题,便由本座来出题。”
岁荣看了眼破庙中那似笑非笑的佛像,忽然想起赢曜到时在望舒台上对他的质问。
“我们不过彼此彼此罢了。”
“你与那么多男人行过房,你却要我对你一心一意,你真的懂爱吗百岁荣?你真正爱过谁?姜灿?毕再遇?还是你那个新来的小厮?”
……
岁荣翻过身,端详着神尘英俊的脸,笑道:“大师,我们赌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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