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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我怎听京兆府要拿人,可是错了?”
“错不了的,你速去西面,将一干人等好生安顿,莫要多嘴多舌。
至于京兆府,我自有办法料理。”
盈珠听他字字句句,不似有假,忙不迭点头应承,虽心中七上八下,却也只得依言照做。
玉山因见她首肯,遂放下几分心来,又从怀里摸出块明珠镂花金牌,塞进那王大公子手里,与他细细交代:“辜玉清认得我,因而不便去见他。
你且与他理论着,若他要强闯,便把这金牌与他看,骇不死他的!”
王进闻言,心中狐疑,便掌不住多看了两眼。
却见那牌子上,精雕细琢着二龙抢珠,波纹卷草,正中一个“赦”
字写得方正浑圆。
那王大公子见状,倒先把自己唬得一呆,忙问那琵琶伎:“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既不是偷,也不是抢,你侈侈喋喋作甚?”
玉山啐他一口,心说这个牛心的,便忙将他推到院外,让他速去料理。
锦园门前,辜玉清裹着件玄狐裘,正低头拨弄着一个白玉扳指。
他生得瘦骨嶙峋,形容枯槁,若不是身上一领大毛衣服撑着,恐怕便要没入官兵之中,再寻不见踪影。
他在那金字牌匾下踟蹰半晌,撩起眼皮看了看天光,慢声慢气道:“你家主子,该不是怕了,怎还不来回话?”
那门房见他来势汹汹,不敢顶嘴,只顺下眼,诺诺道:“小的已差人禀告,请明府少坐。”
“不必坐了。”
那辜玉清将眼一瞪,又道:“他若再不来,本府便只好强搜!”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能人,竟敢擅闯锦园?”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珠帘脆响,那王大公子身穿一袭狐肷裘,暗红缂花罗袍,大步流星的走将出来。
他甫一见了那辜玉清,便拱手笑道:“哦,失敬失敬,原来是辜府牧这位能人。”
辜玉清听他含酸带讽,气得三尸暴跳,险些便要差人硬闯。
却忽然想起,那王进到底是个豪门子弟,只好捺下一腔怒火,耐着性子,与他道:“今晨来报,说这锦园之中有人图谋不轨。
本府自然是不信的,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未免王大公子受人非议,只好来搜上一搜。”
王进闻言,暗忖这老狐狸端的是信口雌黄,面上却笑,问他:“可有文书记录?”
辜玉清道:“一时情急,未曾录得。”
“可有报案凭证?”
“押在府中,未曾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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