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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这幅模样被拍到,传了出去,微博爆搜的标题会是什么?让我想想……”
魏野渡直直望着她,眸光不动丝毫。
孟时蕴拉长着音儿,她微眯着狭长的眼,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魏野渡再会旧情人,吸烟更显颓唐》?怎么,想让你家粉丝再爆我一次?”
火星细灰落在水泥地板上,搅弄起地下的阴潮。
孟时蕴忽然就想起从前他们在一起时,魏野渡因为有个试镜镜头是要吸烟,不用火机,偏要划火柴。
火柴头顺着磨砂纸刺啦一声划下去,她的心也跟着颤,那点火在仍然青涩的魏野渡唇间燃着,好看得几要伤人。
再后来,她被烟气呛得直咳嗽,魏野渡便把烟掐了,一寸寸、一遍遍地吻她。
回忆还真是个伤人的狗东西。
魏野渡对眼前人的嘲讽置若未闻,他踏前一步,在孟时蕴跟前站定,低沉发涩的声线夹杂着未知的怪异情绪:“好久不见。”
孟时蕴呵了口浊气,笑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别告诉我,是想叙旧?”
透过走廊投入的昏黄灯光,魏野渡在探孟时蕴的脸庞,他看见细柔的绒毛影影绰绰,然后便望着这层轮廓出神。
像是千层翼薄的星云,跌落于整整四年的时光而在其中,还夹杂着相识的七年。
其实魏野渡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来到了这里。
他在昨晚的庆功宴上破天荒地任由恭贺的人将自己灌醉,一杯又一杯,在江北探究的眼神中任自己沉溺。
于是在“漫不经心”
地听到孟时蕴的消息后,便记入了心里。
也没有去在意那个在他背后谈论的人,在自己沉默地从厕所里间出来时那惊悚的表情。
“可你还不是来了吗?”
魏野渡将烟头揿灭在脚下,骤然燎出一圈灰色的痕迹,他弯腰用纸巾捡起,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而后转身,扯了个笑:“阿蕴呐。”
“你还是会对我心软。”
孟时蕴眸里的光一寸寸转冷。
阿蕴呐。
在商傲这般叫她时,她并没有太多感觉,可是魏野渡他怎么敢,在经历了这么多后,还敢这么叫自己。
孟时蕴交缠着的手不动声色地捏紧。
她定定地看着魏野渡。
眼前人依旧惊才风逸,像踏碎星火跨越山海而来,当年那个英勇无畏的少年,人们都说,纸篓里不知有多少张废稿,才铸造出一个他。
他们认识了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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