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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海棠跟着队伍再次进山。
既然事情发生已经是既定的事实,那她或许可以改变一点,至少让事情不那么坏。
她远远坠在队伍后面,不远不近的保持她嗅觉极限的距离。
没想到她平日赖以生存的嗅觉倒成了她现在最苦恼的事。
阿盛在队伍后面举着摄像机假装拍摄所谓的宣传片。
看起来像模像样,如果能记得把镜头盖开开就更像了。
直到队伍深入,薄雾渐浓,张海棠明白她的机会来了。
就和她曾经经历过的,林子升起浓雾,一切水光山影都被笼上了一层洁白的轻纱中,视线变得模糊,而其他感官变得异常灵敏。
雾气中轻微的树叶腐烂气味完美替她遮掩身上的气味。
阿盛:“靠,你变不变态啊,什么要求。
阿柳你去给他来一口让他爽爽。”
阿柳:“要吐你自个吐。”
阿盛“噫,不要,我不想摸男人的屁股。”
张海楼:“你们想摸我还不给呢。
谁需要你们的口水,你们的口水除了能淹死蚊子外屁用都没有。”
此时正插科打诨的一行人完全没注意到的角落,在距离不到五米的灌木丛内有一双眼睛静静窥视。
看着熟悉的对话,鲜活的下属,张海棠嘴角微微上扬。
一只死鸟从天而降,她看见自己检查过后一脚踹进了旁边的水坑,便匆匆离开。
她从灌木丛里出来,经过那个恶臭的水坑时,鬼使神差的,她走近查看。
扒开草叶的瞬间,她瞳孔微缩,僵硬的看着水洼
——在水洼上漂浮着无数灰雀的尸体,有些已经腐烂,有些还新鲜着,它们的头颅扭曲折断,软软耷拉着,鸟喙相似的断裂的弧度。
她震惊的失去反应。
“快跟上!”
直到埃文远远的叫喊将她从恍惚中拉了出来,她茫然的看向前面,雾越来越大了,她已经看不到前面的人影,只能听着铃声判断方位。
因为看不清路,脸上的纱布不小心被树枝勾住,抽不出来她干脆用柴刀劈断树干,柴刀是从埃文家院子拿的,磨得很锋利,一刀就劈断了手腕粗的树干,切口很光滑。
循着铃声她找到了阿盛,心中一喜,立即上去拉住他,“跟我走!”
阿盛见到她明显愣了下,随即怒不可遏扒拉肩膀上的手,发现抓着他肩膀的手跟铁钳一样,气得跳脚踹她下一秒就被镇压。
阿盛怒极:“我说大姐你到底是谁啊!”
她皱眉:“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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